“宋小姐,麻煩您能下車解釋一下您父親的事情嗎?”
車窗外不斷的有記者在那拍打著窗戶,她眉頭一緊,幹脆將車窗給開了下來,瞬間就有好幾個話筒對著她的唇邊,滿是希冀的想要得到她的回答,哪怕隻是一句話,都可以讓他們造出無限可能性的新聞了。
“不好意思,你們要是再不讓開的話……”她盡量的眯著眼,讓自己看起來格外的像個沒事人一樣,沈華笙還有些擔憂的抓了抓她的手,她卻是點了點頭,示意著沒事,繼續道,“我的腿有問題,是總所周知的,所以你們要是這麼多人在這堵著我,我還真害怕我要是神經緊繃,腿一個抽筋再踩個油門,撞死了誰,撞傷了哪個,那就與我無關了,我隻是因為你們而害怕而已,相信也不會讓我受多大的罪的吧?”
她看起來格外的無辜的模樣,但是卻是讓記者們心底凜然的受了一番驚嚇,都不禁紛紛讓開了一條車道來,仿佛真的害怕她會猛加油門一樣。
看著散開了的人,她的眼底充斥了一抹不屑,重新踩上了油門,揚長而去,記者們都撲了個空。
“多半是他們倆個放出去的消息吧?”能突然動員那麼多的人到公司門口堵著,沈華笙絲毫不相信這會跟那兩個人毫無瓜葛。
果然,都還沒過一會兒,網絡上麵的新聞就是在說著早上的事情。
SH董事長與其愛人沈華笙忘恩負義,親生父母拒不相認。
嗬……
看著這樣的標題,宋知歌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現在的人還真是會捕風捉影,以往她跟沈華笙都還是一個什麼地位都沒有的大學生,那個時候為什麼宋知青跟李婉茹卷走那麼龐大的財產的事情,他們卻是無人問津,如今的世道看來真是變了,變得可怕至極,隻要你是有名的,或者有那麼一點權勢的,就會被輿論給一邊推倒,誰人管你是因為什麼苦衷,隻要是不按照他們想法做的,那你就是罪責滔天的罪人。
就如同當初的沈華笙一樣,明明過錯的人是對方的司機,下跪的也不過是他單方麵的,但是卻就因為他們是有錢人,就活該受到指責。
“不用理會,我們隻要問心無愧就行。”沈華笙害怕她會因為這些事情而糟心,所以故意的開解著。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她宋知歌是誰,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麼點事情而被壓倒?
“不像。”他搖了搖頭,宋知歌咯咯的笑了幾聲,“你今天公司要是有事情,我們找個時機從後門進去吧?”
“沒事情,他們要是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我花人工請他們來可不就是白花了?”他挑了挑眉道,宋知歌所有所思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啊,什麼叫老板,可以隨便給自己放假的那才叫老板,走,大老板現在可以放假嗎?”
“如果是陪老婆的話,當然是樂意之極。”他聳著肩,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
其實對方都是知道的,他們也不過都是在隱藏著罷了,沒有光明正大的在麵上表現出來,為的就是讓對方相互覺得安好無事。
但是也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要清楚,其實他們是真的在意的。
他們整整去海邊繞了一大圈,宋知歌將鞋子脫掉的踩在沙子上,有些輕微的硌腳,但是卻又覺得燙呼呼的,舒服的很。
許久都沒有這麼愜意的一起來海邊了,沒有那些勾心鬥角的紛爭,是多麼的平靜。
宋知歌慵懶的躺在他的膝蓋上,遠遠的望著藍天上麵飛翔著的海鷗,還有那湛藍的天空與海相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耳邊都是海水潮起潮落的聲響。
沈華笙就這麼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也許是陽光太過溫暖,曬的她一下子就化了來,這一睡就是睡到了天黑,天色也漸漸的變涼了,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沈華笙,“你怎麼不叫我?”
“我看你睡的香。”
“該到時間去接大寶小寶了。”她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已經六點多了。
兩個人這才離開了沙灘,直奔著幼兒園而去。
“你是說沈韶華跟沈流年嗎?”幼兒園的老師看到他們兩個顯然是極為的吃驚的,“可是大寶小寶已經被人接走了啊!”
“接走了?”宋知歌緊緊的蹙起了眉心,“是薄先生嗎?”
原本想著會不會是薄涼正好過來就連同著兩個人都一塊的接了回去,但是老師的下一句話,就打斷了她的這個想法。
“不是啊,他們說一個是外公,一個是奶奶……”
“轟!!!”宋知歌整個人就在那怔住了,隨即發了狠一樣的問,“他們有沒有說要接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