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你們卻選擇了將她撇下!”他字字句句都是那麼的鏗鏘有力,
“對不起,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李婉茹隻要一聽見沈華笙要將他們都給送到那所謂的債主手上的時候,就不禁毛骨悚然了起來。
他們的手段可不是平常人能夠相提並論的,她倒寧願被沈華笙用各種的方法對待,也不願意落到那些人的手中。
“不要總是用這句話跟我說。”他無力的表示著這句話,他已經是聽了成千上萬次了,“既然那年,你們都已經將我們撇下,那麼就證明了,你們是希望這一輩子都不會跟我們扯上關係,所以,你們是什麼樣的下場以及後果,都與我無關。”
“不要,小華,你別這麼狠心。”李婉茹挪動到他那黑的征糧的皮鞋旁,幾近懇切的目光看著他。
“你們對待宋知歌,又何嚐不狠心。”如果說他們之間真的是失手的話,哪怕那個時候他們有一點點的良知,都會選擇叫上一輛救護車,但是什麼都沒有,他們心裏想的,永遠都隻有自己。
“沈華笙!你難道以為我不愛你這個兒子嗎,但是你又知不知道沈錦陽在外頭做了些什麼!我是害怕,我根本逃無可逃,才會出此下策!”忽然,李婉茹失控的吼了一聲。
“你眼中那什麼所謂慈祥和藹的父親,都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他就是一個變.態!衣冠楚楚的變.態,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才會選擇逃到國外,如果當初我不舉報他,以他的手段,隻要把我抓住,那手段才是真正的可怕!”隻要一想到她曾意外的發現他外麵有著其他的女人,甚至還被囚禁了起來,她親眼見證過他那殘暴的性子,那才是恐懼。
每天晚上都是夜不能寐,想到的都是他那殘暴的一麵。
他在家裏所偽裝出來的,所在外麵表現出來的,都不過是假象,他所有的一切都發泄在他那囚禁室裏,她害怕,害怕自己也會成為被發泄的那一個。
沈華笙的眼珠轉了轉,恍然的想到宋知歌曾想自己提起過,你的父親是一個變.態狂……
如今就連是他的枕邊人都這麼說……
“試問他有半點對你的不好嗎?”沈華笙不禁質問了起來,他印象中,沈錦陽在他的麵前時都是鮮少,或者可以說是,幾乎就沒有發過脾氣,一直都是那樣的平易近人。
雖然他卻是也曾因為宋知歌的話語而恨過他,但是他在家人的麵前,試問沒有過半點的虧待,她說她害怕,所以就需要不顧一切的要毀了他嗎?
難道她的眼中,看不到自己這個兒子嗎?
難道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需要他來承擔的嗎?
“難道害怕是人之常情,不行嗎?”她咬了咬嘴唇,似乎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惹的沈華笙幹笑了幾聲。
“那我為妻子討回公道,也應該是人之常情的吧!”
“可是我是你媽啊!”
“閉嘴!我媽早死了!跟著我爸一塊死的!”他睜大了眼眸的嗬斥了回去。
他深深的閉上了雙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小華!”李婉茹肝腸寸斷的喊了一聲他的小名,他頭都沒有回過一下,隻要一想到宋知歌還在重症隔離房裏躺著,就更加是心如刀割。
他退出門口的時候,迎麵撞見了薄涼。
沈華笙也似乎知道他將自己所說過的所有話都給聽見了一樣,“送出國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隻要你肯舍得,多麻煩都不嫌。”他眯起了眼,讓人看不出他眼底表現著什麼樣的情緒。
也不知道他現在所謂的笑,是不是真的在笑。
“嗯。”他輕描淡寫的應了一句,便越過他離開了那陰森的地下室。
他的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他愣是當作充耳不聞一樣,腳步邁的的更大,猶如身後有著洪水猛獸一樣。
直到上了電梯,才沒能夠繼續聽見那個聲音,他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攥成了拳頭狀,趴在宋知歌隔離室的窗外,靜靜的看著她這才覺得心底好受了許多。
林慕遲家……
由於是周末,大寶小寶更加是想念著爸爸媽媽,連連問了好幾遍林慕遲,“叔叔,爸爸媽媽出差都不可以跟我們打電話的嗎?我好想好想他們啊。”
“或許他們的工作太忙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大寶小寶要乖一些,多忍幾天,很快他們就回來了。”林慕遲也是很頭疼他們每次一問起這麼問題就不知道要找什麼樣的話來圓。
幸好他們也夠聽話,不像別的孩子會鬧騰,這才沒那麼的難辦。
“那你可以告訴他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給我打個電話嗎?我想聽聽他們的聲音了。”小寶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自然會比較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