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暗衛立刻上前去拉宇文彛,他開始還掙紮了幾招,後來因為受傷太重,很快被暗衛給控製了起來。
“哼,賤人,我今天就要將我所有的恥辱都討回來!”鳳婉華說著,舉著刀慢慢的朝齊雲芷汀走去,每走一步,眸中的興奮之色就多一分,一想到自己就要殺了這個女人,一想到自己就要擺脫這種恥辱的生活,她就無法抑製心中的喜悅,連拿著刀的手都略微有些顫抖。
齊雲芷汀冷冷的盯著鳳婉華,眼眸中沒有一絲惶恐和懼怕,背挺得筆直,甚至還微微昂著頭,唇角還勾出一絲明了一切的笑意。
“去死吧!”鳳婉華看著齊雲芷汀那不可一世的眼就更加的自卑,憑什麼她可以得到所有好的東西,憑什麼她可以這麼鎮定,憑什麼她作為失敗者還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嘲笑自己,不,她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於是,手中的刀狠狠的砍了下去。
“噌!”鳳婉華手中的刀被一個飛鏢打飛,並且深深的釘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從地道裏走出了一個黑衣蒙麵人,黑衣人身材窈窕纖細,一看就是個女人,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睛讓人一看就仿若掉進了冰窟裏,冷到了心底。
“我?”鳳婉華一看到這個女人,便不自覺的恐懼了起來,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東西,甚至身子不斷地顫抖。剛才的不可一世和瘋狂都消失了,像隻被人馴服的動物,雙眸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
齊雲芷汀將一切都盡收眼底,還是鎮定安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隻是在看向那個黑衣女子時,眸中多了幾分探究和不確定。
“哼!”女子厲眸淩厲的氣勢讓鳳婉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見鳳婉華如此才轉過身看向齊雲芷汀,那雙如萬年寒潭一般的黑眸中沒有一絲情緒,“是你自己走還是讓人抬你走?”那語氣很冷,冷的讓人幾乎以為她就是個沒感情的機器。
“我比較喜歡自己走!”齊雲芷汀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不驚,不怒,不喜,不懼,好像此時不是再和要綁架自己的人談話,而是在和一個老朋友敘舊一般。那樣的閑適,那樣的自然。
“走!”黑衣女子仿若沒看到齊雲芷汀的表情,轉身率先走入了地道。
“他們兩個怎麼處理?”鳳婉華指了指一旁被綁著的明珠和受了重傷癱軟在地的宇文弢,怯怯的詢問。
“殺了!然後滅屍,消除一切痕跡!”黑衣女子冷冷的說著殘忍的處置,仿佛殺人就是吃飯一樣平常的事。
“這?”鳳婉華看了看宇文弢,她可不願意就這麼便宜了宇文弢,“你答應過我,宇文弢由我處置的!”
“隻有他死了,消失了,宇文勖才會以為齊雲芷汀是他弄走了,我們才能撇清關係,要不,你以為宇文勖會放過你?還有你鳳家所有人?”黑衣女子嘲諷的盯著鳳婉華,投去了一個笨女人的眼神。
鳳婉華一驚,是啊,要是宇文弢活著,他肯定會供出是自己幫人弄走了齊雲芷汀,那她和鳳家肯定完了。一旦宇文弢消失,她還可以留在雍王府,繼續做她的側妃,然後再對外宣稱自己懷孕了,那就是雍王府唯一的孩子,她就可以母憑子貴,享受榮華富貴。
黑衣女子瞥了一眼齊雲芷汀,“走!”說完,走入了地道。
齊雲芷汀卻並不打算走,見明珠聽見自己要被殺了,眸中盈滿了淚水,祈求的盯著自己。齊雲芷汀繞過宇文弢走到了明珠身邊,“如果你現在殺了他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翩翩!”
黑衣女子挺直的背突然僵硬了幾分,冷笑一聲轉過身凝視著齊雲芷汀,“你怎麼知道是我?”
“能將殺人的事說的那麼具有藝術性,除了魔教的聖女其他人恐怕還做不到,而且,你那雙眼睛太美了,讓我怎麼都忘不掉!”齊雲芷汀唇角隱著一絲笑意,但那雙眼睛卻讓人心中恐慌,那是一雙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你會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如今沒了內力,又懷了孕,不能使用靈力,那你準備怎麼辦?”翩翩突然來了興致,很想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齊雲芷汀會如何做,於是興趣盎然的注視著齊雲芷汀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眼神。
翩翩不知道她有靈力的事,可此時她不單知道她有靈力,還知道她已經懷孕了?這會不會太神奇了一點?“沒想到翩翩你這麼關心我,連我懷孕了的事你都知道!”她也是剛才才知道的,可翩翩卻早就知道了?隻有一種可能,宮裏有她的人,而且是貼身伺候的,算準了她的月事,而她們正是發現她懷孕了,所以才計劃了今日的一切。魔教果然不可小覷!
“為了能複仇,我當然要好好關心你!”翩翩嘴裏說著關心的話,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沒有一絲的關懷和溫情,有的隻是冰冷的死寂。
“那好吧,放了他們,我跟你走,若是不然,我就是拚了肚子裏的孩子不要,也不會跟你走的!”齊雲芷汀了解翩翩,她是個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人,她做一切事情都隻有一個目的,為了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