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懷還是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裏,不說話,隻是那雙本就冷然的雙眸更加的冰寒。
“其實我理解那個女人,你們的愛太深,太重,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負擔,壓得她難受,所以,放手吧,對你們,對她都是最好的結果!”寶珠說完,惋惜的看了一眼那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瓷器,這些可都是她花了大價錢從“天下第一莊”買的青花瓷啊,可貴了,這一套下來就得上千兩銀子啊,這些人,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不知道她很缺錢嗎?搖搖頭,轉身走出了飯廳。
寶珠的話一出,雒錦恍然大悟,因為想明白了,反而更加的悲傷了,起身,緩緩的走出了飯廳。而淳於懷卻仍然坐在那裏,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突然明朗,但是那份堅定卻更加的濃重。
齊雲芷汀回到皇宮,宇文勖還在禦書房中,洗了個澡,才披了一件鬥篷來到了禦書房。
推開門,齊雲芷汀看到的是一個消瘦的身影坐在那金黃色的玉案邊,一頭黑發高高的束起,帶著一頂盤龍金冠,那緊蹙著的眉讓人覺得很想去幫他撫開,微垂著的下巴因為角度的原因,更加的堅毅。齊雲芷汀輕輕的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眼眸一直注視著那個略顯單薄的身影。
“朕餓了!”宇文勖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敘述著這件事,那聲音卻透著一股怒氣和怨氣。
齊雲芷汀止住了腳步,小心翼翼的盯著那個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男人,撇了撇嘴,連“朕”都用出來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但是因為自己理虧,於是轉過身走出了禦書房,很快,下了一碗麵條端了過來放在玉案上,討好的說道:“喏,我給你特意下的刀削麵,我從沒有給任何人做過,以後也不會再給任何人做!”
宇文勖抬起頭,端過那碗麵,嚐了一口,然後,那蹙著的眉才舒展了不少,待一碗麵吃完,齊雲芷汀已經將漱口的水遞了過來。宇文勖睨了一眼那個一臉狗腿的女人,接過漱口水漱了口,繼續埋著頭批閱周折。
齊雲芷汀見宇文勖的氣還沒消,又讓小李子拿些水果來,削好後,切成小塊小塊的,用盤子裝好放在宇文勖身邊,可好半天,宇文勖都沒動一口。齊雲芷汀長歎一聲,拿起一塊水果遞到宇文勖的嘴邊,宇文勖抬起頭,眯著眼睛盯著齊雲芷汀,見她還是一臉狗腿樣,這才張口吃了水果,不過,卻故意咬住了齊雲芷汀的手。
“啊!你真咬啊?”宇文勖這一咬是用了力的,疼的齊雲芷汀想要縮回手,宇文勖卻不鬆口,待聽見齊雲芷汀的喊叫聲,才鬆了口。
齊雲芷汀將手指拿起來一看,上麵有一排深深的牙齒印,嘟著嘴不滿的嘟噥,“都咬成這個樣子了,宇文勖,你看!”將那根被咬了的手指拿到宇文勖的麵前,可憐兮兮的盯著宇文勖。
“說說你今天錯在哪裏了?”宇文勖卻並不覺得自己這一咬有什麼,反而一副質問的口氣盯著麵前這個委屈的小女人。
“我,做錯了什麼?”齊雲芷汀低垂著頭,不敢正眼看宇文勖。嗚嗚……她今天明明是準備會來興師問罪的,怎麼不知不覺,變成了她在認錯呢?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己好像應該理直氣壯才對,於是昂首直視著宇文勖,但看見那雙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眼眸時,剛才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又癟了下去,趕緊垂下頭,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到宇文勖身邊,拉著宇文勖的袖子甩啊甩,“宇文勖,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剛才沐浴後,齊雲芷汀故意隻穿了一件薄紗,外麵罩了件披風,此時站在宇文勖身邊,她的身子緊貼著宇文勖的手臂,還故意搖啊搖的,那酥軟的觸感讓宇文勖的眉頭緊蹙,心裏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的拂過,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但一想到今天她竟然獨自犯險,還給那些男人做飯,心裏就是不舒服,所以,仍然緊繃著臉,不去理會她故意用美人計,“不知道錯在哪裏?你設陷阱引魔教教主上鉤,為何不告訴我?”
“額?我不是看你最近忙嗎,就想幫你分擔一點啊,而且這是件小事,我就自己解決了!”見宇文勖不為所動,齊雲芷汀又朝前靠了靠,雙手幹脆將宇文勖的手臂環在心口,剛好嵌進自己的兩隻小白兔中間。
宇文勖被這突來的震撼給驚得顫抖了一下,自從齊雲芷汀懷孕以來,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他們就再沒有歡愛過,如今她雖然已經生了小孩三個多月,但安康一再的叮囑他,讓他不得碰齊雲芷汀,所以,他幾乎已經當了一年半的和尚了。為了不讓自己控製不住,他便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政務上,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如今被這個小妖精這麼折磨,心裏火燒火燎的,恨不得將她立刻就地正法,可一想到安康的叮囑,還是強忍著身體的燥熱,“齊雲芷汀,你……”話還沒出口,唇上已經被堵住了,剛想推開,可唇上那柔柔的觸感,還有冰涼絲滑的小手已經環上了他的脖子,壓著他必須接受這讓人快要瘋狂的吻。
宇文勖已經幹渴了一年半,乍一碰到這美妙的紅唇和那緊貼著他的彈性十足的渾圓,整個人立刻僵硬,哪裏還顧得上什麼興師問罪,大手緩緩的環上齊雲芷汀的腰,那絲滑細膩的肌膚一觸到,雖然隔著薄薄的衣衫,可美好的感覺仍然讓他全身戰栗不止。當感覺到口中探進一隻丁香小舌,宇文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向後一仰,繳械投降,任由齊雲芷汀予取予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