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禮清回家聽父親起白忱來拜訪的事兒,而且白忱還給父親帶來不少治高血壓的進口藥,這些她在網上都查過,價格不菲。父親還告訴她,丹鳳街拆遷的事是政府行為,和白忱沒有關係。
他不過是房地產商,剛好接了那個工程而已。
鍾禮清默默聽著,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雖然兩人是夫妻,可是鍾禮清發現自己真的一點兒也不了解白忱,以前兩人溝通太少,原因不隻在白忱身上,她也有責任。
鍾禮清陪父親呆了會,父親特意熬了綠豆湯讓她給白忱送過去,鍾禮清踟躕著,有些不自在的回答:“我不知道他公司在哪?”
鍾父無語的看著她,抬手戳了戳她腦門:“你真是……讓我你什麼好。”
鍾父給她了地址,鍾禮清打車就出發了。白忱經營的是一家房地產公司,在水城非常有名,鍾禮清知道是他的產時有片刻的震驚。以前兩人的關係實在是太糟糕了,她除了知道他做的是什麼行業,連公司名都不清楚。
到了白忱公司樓下,她抬頭看著望不到盡頭的高樓,外觀雄偉挺拔,裝修上乘簡潔。這是她第一次到白忱的公司來,莫名的有點發怵,心跳砰砰砰的不自然。
她深深吸了口氣,在大廳登記,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心情有些微妙,她和這男人的世界似乎離得遠了些,那條鴻溝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壑。
可是白忱,為什麼偏偏娶了她呢?
難道真的和愛情有關?
前台姐一直無聲的打量著她,自稱是白太太的女人卻穿著刻板無趣的黑色套裝,連身材曲線都被遮得嚴嚴實實,而五官就更不用了,至多算是清秀而已。
她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對不起,白總不在,要不您先預約個時間?”
鍾禮清有些尷尬的回試著麵前的女孩,年輕的臉上毫不掩飾的優越感,穿著時尚俏麗,相比之下她的確遜色得多。她心情有些莫名的低落,扯起唇角微微笑道:“不用麻煩了,我帶回去讓他喝也一樣。”
前台姐敷衍的笑了笑,並不回答。她心裏卻鄙夷的想,像鍾禮清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白太太,大概也不過是老板的情兒,真的以為能上位而已。
鍾禮清拿著餐盒往外走,迎麵卻撞上了薑成山。薑成山眼裏難以掩飾的驚訝,頎長的身形在她麵前微微駐足:“太太你怎麼來了?”
鍾禮清不好意思的回答:“……我爸讓我給白忱送點東西。”
薑成山看著鍾禮清別扭稍顯不自在的模樣,想著這兩人還真是有趣,都是不善表達自己的性子,卻偏偏還要糾纏在一起。想要圓滿大概有得磨了,他輕輕咳嗽一聲:“先生很快就回來了,你要不在他辦公室等他一下。”
鍾禮清急忙擺手:“不用了,我回家等他也行。”
薑成山低聲笑了笑:“先生知道太太來公司找他,一定會興奮很久的。”
鍾禮清的臉更紅了,局促的不知所措。薑成山接過她手裏的餐盒,作出邀請的姿勢:“既然來了,太太何不給先生一個驚喜。”
前台姐已經瞠目結舌的盯著這邊看了許久,大廳也有不少員工微微駐足觀望,鍾禮清不想引起圍觀,點了點頭跟著薑成山上樓。
***
公司的人看到傳中的老板娘,不出的驚訝,鍾禮清和他們想象中的實在差了太多。前台的姑娘等鍾禮清跟著薑成山進了電梯,才忍不住湊在一起八卦,捂著嘴竊竊私語:
“老板竟然喜歡這款的——”
“可不是,我一直以為是項姐那樣的。”
“早就了項薇不可能。”
“可是老板和她……噓,還是別了,心老板娘聽到。”
鍾禮清跟在薑成山身後,前麵的男人脊背挺得筆直,走路的姿勢都有幾分軍人姿態。鍾禮清知道他是退伍軍人,除了喆叔就數他最得白忱信任。
鍾禮清還發現公司的人都在打量自己,不出的別扭,薑成山卻稍稍停了步子,在她身旁低聲安撫:“太太別緊張,他們隻是好奇而已。
鍾禮清硬著頭皮,腦袋微微低垂著,公司裏的女性職員不少,有的毫不避諱的掩嘴低語。她知道自己和白忱無論外形還是背景都實在太不相配,可是被這麼議論著,心裏還是莫名的壓力。
薑成山好像能洞悉她心內所想,又低語一句:“先生會和太太結婚,太太就有過人之處,千萬別和他們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