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白鍾、林肖)(1 / 3)

白忱發現休息室裏的人是鍾禮清時,隻有短暫的驚慌轉瞬即逝,清俊的眉眼淡然注視著裏麵的女人,不動聲色的在門口駐足。

不管鍾禮清有沒有聽到什麼,在他心裏很多事都不會改變。鍾禮清想離開他,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他以一種掌控一切的姿態睥睨著麵前的女人,內心出奇的平靜。

鍾禮清狼狽的摔在床邊的地板上,揉著屁-股愁眉苦臉的看著他:“床好,翻個身就摔下來了。”

她眼底似乎還帶著未睡醒的惺忪懵懂,白忱仔細辨認著她臉上的神色,鍾禮清不善撒謊,偶爾編造一個理由不想和他同寢都要費極大的力氣,話會結巴,而且睫毛會快速抖動。

這時候她整個人鎮定自然,沒有半點詭異的地方。

白忱嘴角微微浮起笑意,走過去攙扶起她,目光緩緩垂落在她素淨的臉上,依舊審視著她的一分一毫變化。

“怎麼這麼笨。”她的確睡覺有些不安分,明明是沉穩內斂的性子,睡覺的姿態卻和這大相徑庭。他著伸出厚實的手掌,輕緩的覆在她挺-翹的臀-部,柔軟的臀-肉被他包裹著溫柔揉-捏。

鍾禮清刻意隱忍著心底的懼意,她必須保持冷靜讓自己安全的活下來,為了父親。她現在還沒搞清楚白忱到底需要什麼,又想利用父親做什麼?她隻知道自己和父親似乎都落入了白忱的棋局,依她的力量根本無力和他抗衡。

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一切,伺機而動。

“你怎麼才回來,我都等得睡著了。爸讓我給你送喝的。“她著,臉上帶了幾分委屈抱怨,指了指一旁的玻璃圓桌,“都涼了,還害我摔了一跤。”

她乖巧的微垂著頭,身體貼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膛,白忱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低笑著在她耳邊揶揄:“晚上回家好好補償你。”

鍾禮清牽了牽唇角,心底卻澀得厲害,白忱在她麵前表演的無懈可擊,若不是今無意間聽到,她可能一輩子也看不到這男人殘忍的一麵。

她手心裏依舊沁了一層汗意,項薇還在門外,不知道接下來白忱會如何收場。她繼續裝著不知情,或許白忱礙著她的情麵和利用價值,會放過項薇也不一定?

鍾禮清這麼想著,忽然就更加鎮定下來,繼續作出平時不冷不熱的模樣:“那個,你自己慢慢喝吧,我先回去了。”

白忱在她錯身想要離開的時候,驀然伸手攥住她的細腕,鍾禮清隻覺得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有點不敢回頭看白忱此刻臉上的樣子。

白忱的手指慢慢往上滑,一點點用力,將她完全轉身迎上自己的視線。

鍾禮清心跳的更加劇烈,她不知道白忱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白忱這麼冷靜狼的男人,又擅長掩飾自己,她這點拙劣的把戲是不是早就被發現了?

她緊張的抬起眼,目光和他慢慢交彙,他的目光沉靜清澈,與往常無異:“陪我一起喝。”

他著就將她帶到了玻璃圓桌旁,坐下後又不容抗拒的把人抱在了懷裏。

鍾禮清拗不過,最後隻能僵硬的在他懷裏,偶爾被他喂一口清涼的綠豆湯,這男人彷佛還有不少的閑情逸致,竟然還捏住她的下顎往她口中喂。她皺起眉頭推拒,白忱就在她耳邊低語:“親五分鍾,還是咽下去,你自己選一個。”

鍾禮清慍怒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精致麵容,這男人帶著慣有的霸道微笑,她這才籲了口氣,剛才的緊張和恐懼感都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勉強的將唇齒間那甘甜的綠豆湯咽下去,他卻不等她回神,俯身又壓了上去,唇-齒糾纏著,分不清口中那清甜到底是什麼。

和白忱又肆磨一陣,這男人才牽著她的手往外走,鍾禮清這才發現他辦公室裏早就恢複了平靜,除了一室夕陽的餘光再也不見一個人。

項薇會怎麼樣她已經來不及細想,隻知道身邊的男人心思縝密複雜,而喆叔和薑成山更是他得力的左右臂膀,不然也不會在剛才他沒有下達任何命令的情況下,這麼幹淨的收拾完殘局。

鍾禮清額角泌出冷汗,她必須處處心才行。以前那麼莽撞的激怒他,還沒有被他清理掉,實在是件僥幸的事情。

白忱攬著她的腰,舌-尖在她唇上輕輕舔-舐:“再過兩就是你生日了,想想要怎麼慶祝。”

鍾禮清哪裏還有心思過生日,敷衍的點了點頭:“你決定就好。”

白忱皺起眉頭,臉上有微微的不悅之色。鍾禮清隻好改口:“我以前都不慶祝的,因為我爸幾乎不記得我生日,所以……我沒什麼過生日的經驗。”

白忱垂眸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以後有我了。”

鍾禮清一怔,看著他眉眼間近乎真誠的神色,真的不像假裝的,她也很想催眠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因為愛情。可是……事實總是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