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孝勤雖然把那本賬本交給了鍾禮清,可是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兒他完全不知情,看著鍾禮清從進屋開始就不話,可把他急壞了。
“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鍾孝勤心思單純,遇事隻會依賴鍾禮清,鍾禮清想了想還是告訴他:“你上次給我的東西,大概能幫爸。”
鍾孝勤眼睛一亮,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那還猶豫什麼,快走啊。”
鍾禮清攔住他,沉沉籲了口氣:“這個東西,爸一直不許我拿出來。如果交給警察爸也會受牽連的。”
鍾孝勤不懂了:“那你怎麼,這東西能救爸出來呢?”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鍾孝勤完全被姐姐給弄糊塗了。
鍾禮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最終目的還是在賬本,這是在逼著她做選擇。
“白友年救過爸,所以爸一直心甘情願給他賣命,也替他做了不少荒唐事。最後爸為了全身而退才留了一手,準備了這個賬本來做自己的附身符。但是他從沒想過威脅白友年。”
上次也是因為看不下去林勝東的慘狀,才想要拿出來逼一逼白友年,誰知道林勝東還是沒等他,那麼突然就走了。
鍾孝勤聽鍾禮清完,想了很久才大概想明白怎麼回事兒,但是還是有些納悶:“可是現在爸都這樣了,哪還管什麼恩怨道義啊,隻要能讓爸安全,哪怕是減刑也可以!”
鍾禮清抿了抿唇,難得用商量的語氣問弟弟:“那麼……我們不問爸的意思,直接拿出來?”
現在好像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對方也是拿準了她的七寸捏。
“爸的思想有多迂腐,你比我還清楚吧。”鍾孝勤翻了個白眼,一臉沒耐心的樣子,“咱們隻要把爸弄出來,哪管得了那麼多啊。”
鍾禮清權衡再三,覺得鍾孝勤的對,之前是因為有父親壓著,現在父親都有危險了,不管背後藏著的是誰她都隻能有這一樣選擇。
她這邊還沒出發,包裏的電話就響了,她看了眼是陌生號碼,心裏不知怎麼的就格外不安。
最近實在是多事之秋,隻要手機響起她都會莫名緊張。
還是遲疑著接了起來,電話的男聲有點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聽過。直到對方直接報了姓名,鍾禮清便徹底傻眼了。
“我是白友年,嶽林的事我可以出麵,但是賬本必須給我。”
鍾孝勤湊過去想聽,被鍾禮清推開了,她故作鎮定道:“我憑什麼信你,林勝東就是先例。”
白友年低沉的笑出聲:“你還有得選嗎?信我,嶽林還有一線生機,不信,嶽林大概一輩子要在監獄裏過了。你看過那本賬本的內容嗎?鍾嶽林經手那些數字,夠他做幾十年了,對他這個年紀,和無期有什麼區別?”
鍾禮清咬著唇不吭聲,鍾孝勤也隱約聽到了一些內容,他在邊上一直使眼色,鍾禮清視而不見,隻是:“我考慮一下。”
掛了電話,鍾禮清隻覺得頭更疼了,現在連白友年都摻和進來了,事情比她想的還要麻煩。
鍾孝勤一直在邊上盯著她看,最後直截了當道:“姐,你一直猶豫不決,是不是怕姐夫知道了不高興?”
鍾禮清愣了愣,她還沒想到這上麵去,但是這麼一想,白忱知道了一定會生氣,而且是很生氣才對!
她沒有再話,懷孕後感覺總是特別累,做什麼都力不從心。她捂著額頭微微閉上眼:“我想一想,孝勤,我會想個兩全的辦法出來。”
“現在白友年知道了,除非藏在後麵的人能鬥得過他,否則咱們就是把賬本交出去,爸也未必安然無恙。”
鍾孝勤忿忿的抱起胳膊坐在一旁,鍾禮清睜眼看著他,垂下眼沒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