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白鍾)(1 / 2)

肖禾看了眼坐在前麵冷眼睨著自己的薑成山,又一步步往前壓低身子,俯身撐著車窗,意味深長的注視著白忱。

他嘴角淡笑,眼底卻微微帶著挑釁的意味:“不勞白先生費心,自從和良歡離婚後,我的名聲就一直不怎麼好。倒是白先生你,老婆不見了難道不該盡快去找?怎麼還在這和我這閑雜人等些莫名其妙的話呢?”

白忱沉著眼不話,肖禾直起身瀟灑的對他揮了揮手:“再見,希望白先生早點找到禮清。”

白忱注視著肖禾離開的背影,垂在膝蓋上的手攥得更緊。他現在的確是沒有頭緒,喆叔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鍾禮清做這些事顯然是計劃好了的,將他的每一個反應都算計在內。

他目前隻能推斷出肖禾一定參與了這件事,可是光是肖禾一個人的能力,不太可能連鍾嶽林都順利轉移走。

白忱閉上眼靠進後座,疲憊額撚著眉心。

薑成山從後視鏡裏偷偷觀察他的反應,謹慎開口:“喆叔的車已經跟上肖禾了,這事兒要是和他有關,總能查到端倪。”

白忱沒有回答。

他沒法丟臉的告訴自己的手下,他等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了。

他一想到鍾禮清為了離開他做的那些事,那種抓心撓肺的憤怒感就折磨得他寢食難安。

喆叔跟了肖禾一整也沒有任何收獲,薑成山帶著人把水城的各個旅館也找了個遍,最後白忱堅信鍾禮清已經離開了,帶著他們的孩子,去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中國那麼大,他甚至不清楚她去了東南西北的哪一個方向。

喆叔和薑成山彙報完就悄悄退了出去,白忱呆坐在辦公桌後,目光空的沒有任何焦點。

他太大意了,自從報仇之後,鍾禮清和他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他都忘了還有那麼多危機隱藏在他們身後。當時他太自信了,以為就算一切真相暴露在她麵前,他也有足夠強大的能力把她留在身邊。

千算萬算,他算漏了鍾禮清也會撒謊,也會騙他。

窗外已經暮□臨,偶爾還有江上的遊輪發出尖銳的鳴笛聲。

一整過去了,他足足有八個時沒看見她的身影、沒聽見她的聲音,想到這樣的日子或許會更長,他就抑製不住的恐慌。

人最可怕的就是習慣,還有偏執的愛情。他對鍾禮清好像是一種癮,怎麼戒都戒不掉。在美國的那段時間,他全靠這一點期望支撐著他,他要好好活下去,要更加強大起來。

除了複仇,就是要得到她。

不論任何手段,隻要她在身邊就好。

可是習慣那麼可怕,兩年而已,他就已經這般懼怕孤獨了。

白忱抬眼看著空蕩蕩的別墅,房子實在太大了,如果他走在外麵走廊上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腳步的回音。明明是夏最熱的月份,卻好像哪裏都透著一股冰涼。

他伸手拿起書桌上那枚女士鑽戒,這是他趕回家時在臥室床頭櫃上發現的。

鍾禮清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隻留下了這枚戒指,他們的結婚戒指就被她那樣毫不留情的扔在了桌麵上,好像扔下的不隻是戒指,還有他,以及他一往情深的所有真心。

白忱驀地收緊手指,他從猩是就目前看,楊崢似乎……是個很體貼的男人。

楊崢看她發呆,以為她還在擔心出走的事情,於是安慰道:“別擔心,就算白忱的人找到這來,還有我在。良歡過要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

鍾禮清抿了抿唇,感激的了聲“謝謝”。

他們坐的是軟臥車廂,裏麵暫時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且悲催的是彼此都談不上熟悉,坐在那裏便一時沒話可了。還好楊崢的電話響了起來,楊崢看到手機號時眉頭皺了皺,好像有些猶豫要不要接。

鍾禮清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楊崢有些尷尬的站起身:“我接個電話。”

他帶上門出去了,鍾禮清這才垮下肩膀,疲憊的躺回床上。

為什麼離開之後一直心神不寧,總擔心林良歡會被牽連,又擔心父親和孝勤那邊。她果然是軟肋太多了,根本沒法心無旁騖的離開。

她遲疑著想給林良歡打個電話,可是楊崢遲遲沒有進來,鍾禮清權衡再三,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了開機鍵。

剛剛開機就響起了短信提示聲,是來電提醒,幾乎全是白忱打來的。

鍾禮清心裏莫名的有些刺痛,她刻意不去理會這微妙的感覺,在通訊錄翻找林良歡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