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打在我有些紅腫的手腕上,把紅腫的地方也照得有些蒼白。
我驀地想到今天方書祁看到我被手銬銬得有些發紅的雙手時,那心疼的眼神,那麼真切。
若比較起來,閻冷鋒作為我的丈夫,為我做的,卻遠不及方書祁這個男閨蜜做得多,甚至很多事做得還不如方書祁到位。
很多時候我明明會安慰自己,我和閻冷鋒隻是契約婚姻,並不該指望那麼多的,可偏偏還是會覺得失落,還是會難過。
房間裏依舊靜悄悄的,連老鼠都沒有一個安靜得我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安靜到就連自己隨意動一下,都能聽到劃破空氣的聲音。
這樣的安靜能逼瘋一個人,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細數著步子,我能感覺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然後我便聽到一陣開門聲,接著門被推開,屋外的光瞬間傾瀉進來,我木然地轉過頭。門外幾道人影背著光站著,突然照射進來的光線有些刺眼,我下意識的側過頭,雙眼也被刺得閉了上去。
待我適應了突然的光線之後,我這才側過頭來,安靜地朝門外看去,外麵還是亮著的,估計還是在下午。
原來還沒到晚上啊,我有些失落的想著。
在這個房間裏,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僅僅是從上午到下午的時間,我卻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長得差點就堅持不下去了。
站在門口的人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感受到那人灼熱的目光,我緩緩抬起頭,將視線移到他臉上。
是閻子陵。
此時的閻子陵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身周好似漂浮著一股邪氣,冰冷又邪惡,像極了某種陰冷的動物,看得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
而我依舊表情麻木,雙眼有些呆滯空洞的看著他。
見我這樣,閻子陵卻是嗤笑一聲,邊走進來,邊輕笑道:"詩雨,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很驚訝?還是很開心?我們才一天不見你就這反應,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說著,他隨意的坐在了放在我對麵的椅子上,那張椅子是用來審問嫌疑人時警察坐的,而此時閻子陵那樣隨意的坐在上麵,還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看著跟在他身後氣勢頗足的幾名黑衣人,以及點頭哈腰的幾名警員,我有些神情恍惚。幾個月前,閻子陵再怎麼變,能力都還是有限。可如今卻變得不同了,他不僅變得更加心狠手辣,為人也更加冷漠,心智及為人處事更是成熟了很多,可以說,這樣的閻子陵才是最可怕的。
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然後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的去做,也不怕會有什麼結果,就那樣放手去搏。
見我沒有回答,閻子陵轉頭看了那幾名警員一眼,那警員立馬會意掐媚的笑了笑,然後全部走了出去,隻留了我和閻子陵,以及閻子陵帶來的黑衣人在裏麵。
看到他們這樣,我的眼神不住閃了閃。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閻子陵顯然是發現了我的反應,他輕輕地笑出了聲,語氣有些好笑,隨即,他又眼神似毒蛇一般盯著我,他說:"詩雨,很想出去吧?不如求我吧,你求我,我開心的話,說不定就放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