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將閻冷鋒抬進了車裏,我才回過神來,我立時要衝進車裏跟著一起,卻被其中一名醫護人員給攔住了身體。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抱歉,不能跟進來。”
聽到他的話,我立時接道:“我是他妻子,合法妻子,到時候做手術不是還要簽字嗎,帶我一起去,帶我一起去就方便很多了。”
聽到我的話,那人這才遲疑的看了我一眼,糾結了會,這才點了點頭,將我放了進去。
坐在車裏,一路朝著醫院疾馳而去,看著趴在擔架上的閻冷鋒,我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一股幾近窒息的痛一直縈繞在心頭,痛不欲生。
一直趕到醫院,眼睜睜看著閻冷鋒經過一番檢查後,被送進了手術室,而我隻能看著,到最後叫看也不能看了,直接被隔絕在外麵。
我有些頹廢的坐在醫院外走廊,整個大腦再度恢複了蒼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整個人既無措又惶恐。
好半天,我才掏出手機來,顫顫巍巍的撥通了方書祁的號碼。
這會已經是晚上,方書祁很快便接了電話,他低沉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喂?詩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聽著方書祁的聲音,我緊緊的捏著手機,聲音裏滿是顫抖,我惶然的顫抖著聲音開口道:“書祁,閻家被人安了定時炸彈,閻家已經被炸了,閻冷鋒出事了。你來醫院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有些怕。”
聽到我的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雜音,然後便是方書祁那不可置信的聲音,“你說什麼?閻家被炸了?閻冷鋒出事了?”
說完,又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他立時開口道:“你小別急,別怕啊,你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把醫院的名字告訴了他,然後方書祁又安慰了我兩句,便掛了電話立時趕來。
醫院的走廊裏很冷,再加上這個天氣本就嚴寒,再加上我穿得又少,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隻覺得更冷了起來,整個人的臉都紅了。
不知過了多久,方書祁終於趕了過來,一看到我一個人坐在醫院冰冷的外走廊,而且穿得這麼少,他的眉頭便止不住的皺了起來。
他立時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我,嘴上卻是念叨著,“怎麼不多穿點衣服,這個時候穿這麼少,小心冷到。”
聽到他的話,我訥訥的回過神來,整個人像是一個無神的提線木偶一般,“閻家被炸了,跑得太急,沒來得及拿衣服。”
聽到我的話,方書祁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抿了抿唇,沒再說話,隻默默的將外套套在了我的身上。
方書祁平時看起來很是瘦弱,可此時套著他的外套我才知道,方書祁的身形有多寬闊。他那外套穿在身上的時候,很是修身,可套在我身上,卻是顯得異常寬大,幾乎將我整個人都罩了進去,寬大的外套將我整個人顯得更加嬌小。
一旁的方書祁看到我這樣,他忍不住輕聲歎了口氣,然後在我身邊坐下。
他忍不住看了看我,再看看緊閉的手術室的門,然後輕聲安慰道:“詩雨,沒事的,會沒事的,別想太多。”
聽到方書祁的話,我有些虛弱的笑了笑,腦袋有些暈沉,眼前止不住一陣陣的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