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雙花布鞋有什麼用,但我對這種事一點兒都不懂,隻能聽夏姐的。
我決定不想那麼多了,現在就回去把鞋子放好。
剛走到門口,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於是我轉過身子,又開口道:“夏姐,能告訴我誰還有我房間的鑰匙嗎?”
夏姐一怔,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將這兩天有人給我疊衣服的怪事兒說了出來。
夏姐聽完之後臉色大變:“真有這種事?”
她的反應大的有些出乎我意料,我點頭:“真有。”
夏姐的眉頭一下緊鎖了起來,滿臉的疑惑,良久後她才道:“你房間的鑰匙我還有一把,但那是備用鑰匙,一直鎖在我住處的櫃子裏。”
排除了夏姐,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我指了指肩膀,小聲道:“是她?”
夏姐停頓了一下,又搖搖頭:“不一定。”
我心頭一顫,不是她難道我房間裏另有不幹淨的東西?到底我做了什麼孽,上班沒三天就招惹到了那麼多不幹淨的東西。
“你先回去,把鞋子放好再說,也許很快就沒事了。”夏姐看到我臉色發白,出言安慰我道。
也隻能這樣了,我道了聲謝,便離開了超市再次返回住處。
回到房間,我直接走到臥室,小心翼翼的將花布鞋放到床下,心裏禱告著一定要起作用,讓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別在纏著我了。
跑了這麼大一圈,我有些尿急了,當下就急匆匆的去衛生間解決。
然而在我解決完衝馬桶的時候,剛低下頭,就看到了地上一排讓我毛骨悚然的東西。
地上竟然有一排腳印!
這排腳印是沒有穿鞋子的,清晰的五個腳趾赫然醒目!
我仔細一看,發現腳印是從浴缸裏走出來的,通到洗臉池就消失了。
我順著腳印走到洗臉池旁,發現腳印走到這裏的時候是正著的,如果站著這裏,正好是麵對著鏡子。
我頭皮子有些發麻,誰在衛生間裏光著腳照鏡子了?肯定不是我,我昨天是穿著拖鞋洗澡的。
我抬起頭又看了下鏡子,這一看還真就看出了些東西,鏡子上麵有著一道道淺淺的痕跡,似是有人在上麵畫了什麼一樣。
以前在電影裏我看到過怎麼看鏡麵上留下的暗號,於是我對著鏡子哈了幾口氣,鏡麵上立馬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現在再看,鏡麵上的痕跡就完全顯現出來了。
那些痕跡是六個字:不要相信她們!
我渾身一哆嗦,呼吸緊跟著也急促了起來,這明顯是寫給我看!
心想這是誰寫的字?她們又是誰?
這次我沒懷疑是有人用鑰匙進的我房間,不用多想我也知道這個寫字的家夥不是人,至於他是從那裏出現的?
看看從浴缸附近開始出現的腳印我也知道了,他肯定是從浴缸裏鑽出來的!
我又多看了一眼鏡麵,上麵的字跡寫的有些潦草,似乎很著急,仿佛是在倉促下寫的一樣。
很明顯的,這是在提醒著我,提防她們。
我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什麼樣的漩渦中,若是真有惡**祟想害我,那它直接害了我就行,幹嘛這麼一直神神秘秘的。
從字上不難看出,不止一個‘人’盯上了我,我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想來想去我都搞不清楚其中的緣由,難道僅僅是因為我跟那個穿紅旗袍的女人說了話?
不過我還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落枕酸痛的症狀從跑出醫院開始,全都消失了!
回客廳的時候,我坐到沙發上,考慮著怎麼打發時間,這會兒天還早,離上班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我現在去超市也沒啥意思。
看到旁邊茶幾上還放著中年大叔留下的三樣東西,我打算再研究研究。
破舊的花手絹和鐵青蛙,我實在看不出來什麼端倪,就抽出一支大前門,盯著那一串數字看。
誰知我剛看了沒一分鍾,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喂,是秦先生嗎?”接起電話,聽筒裏就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
我回道:“是我,你是?”
電話那邊的聲音著急的道:“我這裏是殯儀館,你同事老陳的屍體不見了!”
老陳?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半天才想起來曾聽夏姐提起過,老陳就是那個買大前門的中年大叔。
警察也曾說過,讓我幫著料理他的後事。
我問道:“屍體還能不見?被偷了?”
以前聽別人說過,屍體在黑市挺值錢的,許多醫療機構和醫學院的屍體都不夠用,正常途徑又很難搞到屍體,所以一些人就幹起了屍販這個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