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如月雖然平時大大咧咧,毫不斤斤計較,唯一的愛好可能就是錢,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傻,很多事情,隻不過是喜歡看穿不說穿而已!
“你都知道了。”駱子騫垂頭,有點抱歉,“不過現在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
如月抬起手腕自然地擋掉他伸過來的手,“這點小傷,不牢神醫費心了,你回去告訴你家二公子,他如果想要我的命,隨時來取,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如月,對不起。”駱子騫無奈搖頭,心中感歎物是人非,“那你先休息著,我一直都相信你,相信閆伯父的。”
相信?閆如月隻覺得這個詞是這個世上最好騙人的人話了,個個嘴裏都說著相信,說著絕對信任,可是呢?這世間,無不被背叛和利用充斥著,兩世為人,她再聽到這個詞,心頭會莫名的覺得好笑和諷刺!
所以,她懶得去質問他既然相信,又為何無動於衷;既然相信,又為何要將自己帶入二公子的這一盤棋局之中;既然蕭錦淵想要自己死,為何之前又要救自己?
待房間終於清靜之後,閆如月這才坐到銅鏡麵前,用毛巾擦幹淨臉上和脖子上的血跡,一條長長的傷口橫在左臉頰上,原本天香國色的臉蛋,如今倒看著有些猙獰。
再一次恨老天不開眼,再一次懷疑自己穿越的姿勢是不是不對,人家電視劇裏的女主穿越之後,那人生簡直如同開了掛一般,不是霸道王爺愛上我,就是高冷皇帝迷上我,看看她!不是被人下毒就是被人毀容……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位現在也不知道是恩人還是仇人的駱子騫了,所以閆如月當沒聽見。
可是當人站在自己身後才透過鏡子的成像發現,並不是駱子騫,而是駱子騫的朋友。
“剛剛為何不躲開?”低沉的聲音不像剛剛那般生硬和冷厲,雖同是問題,但語氣卻非質問。
“以您的身手,我能躲得過嗎?”即使傷口扯著疼,閆如月依舊微微笑著,隻不過並未轉身,二人的眸光隻在鏡子裏相遇。
這句話蕭錦淵無從反駁,背在身後的手握著一瓶藥,“那個,這是子騫讓我送過來的藥,他說這藥有奇效,不會留疤。”
“哦。”閆如月瞥了一眼,並未上心。
別說這藥經過了他蕭錦淵的手,就算是駱子騫送來,她都不會用,不是賭氣和硬氣,隻是單純的不相信他們,這些人若是那麼好心,又怎麼會如此處心積慮!
“剛剛……”
“剛剛純屬意外,二公子做事自然有您的道理,二公子請自便。”閆如月不想跟他尬聊下去,不等他說完,直接下了逐客令。
忐忑等在房門外麵的駱子騫終於還是將蕭錦淵給盼了出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