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沉默了一會兒,為林勝利捏了捏被角,這才站起來回答閆如月的問題,思緒仿佛飄到了和牛之前,“是啊,自從我娘親走,我跟他,就很少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平常他在家的時候我就出門,這十年來,也就每年除夕夜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平常都是互不幹涉的。”
“因為恨他。”不等閆如月問為什麼,林宇直接解釋,“因為我娘就是被他害死的,如果不是他執意納妾,我娘也不會死,當年,我娘正懷有身孕,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帶那女人回來,等到我娘生產那天,他卻陪那女人去寺廟上香,想求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兒,我當時年幼,在外麵胡同裏貪玩兒,娘親發作都不知道,因為他偏寵小妾,導致院子裏的下人對我們都不上心,所以穩婆還沒到,我娘就因難產……”
林宇說到這裏已經說不下去了,一個那麼大的男子漢,竟哽咽起來。
“對不起……”閆如月聽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或許,怎麼都安慰不了他這十幾年的心病吧,在這個時代,這樣的悲劇並不是個例,哎!
“沒事,如今他也算受到了老天的懲罰,他與那個女人那麼多年始終沒有一子半女,也算是替我娘和剛來到人間還沒睜眼看的妹妹一個交代了,如今他又身患疾病,我的恨,或許也該放下一點了。”林宇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殊不知,還沒有他傷心的樣子好看。
閆如月深知,豪門的水有多深,當年他的母親去世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或許麵前這個少年比她心都明白,還有他的父親與小妾那麼多年沒有孩子,怎麼回事,他可能也比誰都更清楚,這豪門內院的宅鬥,可不比宮鬥輕鬆……
“是啊,放下,最主要的是對自己的救贖,你們父子之間也隔閡了那麼多年,看得出,他還是很在乎你的,他的身體狀況不是非常樂觀,要是平常保養好一點,還能有幾個年頭,放過他人,就是放過自己。”現在說什麼都很蒼白,但是又必須得說點什麼才行。
林宇點點頭,現在的笑容就自然多了,“謝謝你。”
“咳咳……”
閆如月聽到病人的聲音,趕緊上前查探,看了看眼睛,又把把脈,微笑著看向林宇,點頭道:“沒事了,已經醒了,藥熬好了喝了就行,你好好照顧著,我出去看看藥。”
閆如月這麼說著,實際上是想要給他們父子留下空間,那麼長時間的隔閡,也該把話說清楚了,這當中若是有誤會,現在都還不解開,倆人怕都要遺憾一輩子了。
“沒事了吧?”閆如月一出來,蕭錦淵就拉著她的手趕緊坐下,茶都遞到她的手上,明明就一個病人,還沒有用力,他卻覺得自己媳婦兒多辛苦多辛苦。
心疼不已……
“沒事了,醒了,他們呢?”閆如月看看院子裏,隻有蕭錦淵。
林宇沉默了一會兒,為林勝利捏了捏被角,這才站起來回答閆如月的問題,思緒仿佛飄到了和牛之前,“是啊,自從我娘親走,我跟他,就很少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平常他在家的時候我就出門,這十年來,也就每年除夕夜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平常都是互不幹涉的。”
“因為恨他。”不等閆如月問為什麼,林宇直接解釋,“因為我娘就是被他害死的,如果不是他執意納妾,我娘也不會死,當年,我娘正懷有身孕,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帶那女人回來,等到我娘生產那天,他卻陪那女人去寺廟上香,想求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兒,我當時年幼,在外麵胡同裏貪玩兒,娘親發作都不知道,因為他偏寵小妾,導致院子裏的下人對我們都不上心,所以穩婆還沒到,我娘就因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