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鍾紫菱見過大人。”鍾紫菱走到堂上從容的下跪。
“鍾紫菱?本官傳之人不是鍾二丫麼?”許縣令沉聲的問道。
“回大人,鍾二丫是小女子的閨名,而鍾紫菱乃是先母給我起的大名。”上一輩子,鍾紫菱這個名字就是她媽媽起的。
“她說謊!”一邊的鍾老大喊道,他起身指著鍾紫菱:“大人,她撒謊,我那弟妹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婦,怎麼可能會起名字?”
鍾紫菱聞言不急不慢的反擊道:“大人明鑒,這話說的好無道理,村中之人大部分都不識字,他們得子得孫後,還不是自己給子孫起名字,如果都像鍾老大說的這般,不識字不能給子孫起名字,天下不識字的人那麼多,都無權給自己的孩子起名麼?”
“就是,我祖上三輩都是農民,我不識字,我兒子也不識字,我和我兒子連給子孫起名的權利都沒有了。”
“就是啊,俺家也都不識字,這人說話嘴真臭。”
看熱鬧的群眾全部都炸鍋了,紛紛指責鍾老大。
鍾老大聞言惱羞成怒,回頭大喊:“你們喊什麼喊你們知道什麼!”
剛喊兩句,許知縣的檀木就敲上了:“哐!”
“威武!”兩邊衙役一起喊起來,鍾老大瞬間想起了鍾林氏挨打的樣子,馬上蔫了。
“鍾老大,你剛才說鍾紫菱說謊的事情,可有實證,如果沒有,以誣陷罪論處。”
許知縣的話讓鍾紫菱一愣,這個時代的律法居然已經有了誣陷罪,看來有時間她要好好讀一讀這個時代的律法。
“我……”鍾老大眼睛轉動起來,他一個做大伯子的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弟媳婦給沒給侄女取名字。
為了不被治罪,他搖搖頭:“那個,不確定!”
許知縣心中瞧不上這樣的,看著鍾紫菱又問道:“鍾二丫……鍾紫菱,鍾家族長和你的爺爺奶奶父親大伯一同上堂狀告你,失貞失潔,不孝不義,行假醫治死了人,要將你除族,你可有何話要說?”
鍾紫菱看了一下鍾家眾人,嘴角諷刺的揚起:“回大人,除族一事我同意,但是有三點我要聲明,第一,他們狀告我之事我不認,第二,為我母,我要帶我弟弟七郎一起除族。第三,我求的是全身出族。”
族長的心咯噔一下,全身出族?一個人被家族除族這個人完了,同樣一個家族被子孫全身出族,這個家族也完蛋了,他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二丫,你要做什麼?你未婚先孕,已經失德敗行,鍾家生你養你,你還有誣陷鍾家不成。”族長咬牙切齒的說道,什麼愧疚什麼不忍都不見了,他隻知道,絕對不能讓二丫全身出族。
“誣陷?多謝族長提醒,剛剛你們數落我的罪行都是不實的,這就是誣陷罪,一會我會補上。”鍾紫菱淡然的說道。
“你,不知所謂,你個不孝不仁的東西,當初生下你就該掐死你!”族長氣得也口不擇言。
鍾紫菱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掐死我,真的是你們的仁慈麼?不是,是因為我母對我的保護周全,讓你們無從下手。”
“民女鍾紫菱見過大人。”鍾紫菱走到堂上從容的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