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代,知識傳承和官職往往是一體的,子承父業,家族傳承也是貴族之所以為貴族的原因。
餘音想獲得地師傳承還要從長計議,除非她能作出足夠大的功勞或同等知識交換,空口白話就想要無異於癡人說夢。
“今已深夜,不便久留,我們二人可否明日再來拜訪葉公?”餘音見現在不是時候,起身拱手道。
“諸梁隨時歡迎兩位同道。”葉公語氣溫和地回道。
“多謝葉公大人有大量,不計較我們二人的無禮行為。”鄭旦躬身作揖道。
“事出有因,無需再提。”葉公隨意地擺擺手道。
來時偷偷摸摸,去時正大光明,走出大門後,餘音在心裏感歎葉公不愧是楚國君子,夠大氣,她們把他家弄得亂七八糟也不在意。
葉邑同樣執行宵禁,夜晚的街上空無一人,隻有葉公府上收拾院子的仆人。
回到住處,鄭旦才露出後怕的樣子,她和餘音不一樣,被葉公發現時她心理十分緊張,隻是當時情況不容她多想,戰鬥發生後強壓下所有情緒。
“妹妹,我們下次行事務必謹慎小心,不可再魯莽。”鄭旦用力捏了捏餘音的手道。
“我再也不會了,姐姐可有受傷,妹妹給你檢查身體。”餘音笑嘻嘻地把鄭旦拉到床上道。
“哼,要記到心裏去。”鄭旦閃到一邊裝作生氣道。
“我知道錯了,姐姐別生氣。”餘音見狀馬上低聲哄道。
“給我保證,下次不再亂來。”鄭旦用手托住餘音的臉道。
餘音盯著鄭旦的眼睛,鄭重地道:“謹遵夫人之命。”
“你才是夫人,我是夫君。”鄭旦眼帶笑意地道。
“我們在床上比比看,誰厲害誰是夫君。”
“來就來,誰怕誰!”
午時,餘音兩人起床洗漱。
“夫人,為夫肚子餓了,拿吃的過來。”餘音笑容滿麵地對鄭旦道。
昨夜她吹拉彈唱,輕攏慢撚抹複挑,用出諸般手段總算勝過一回,鄭旦輸在缺乏戰鬥經驗,最後兵敗被俘。
“夫君稍等,妾身這就去。”鄭旦願賭服輸,低眉順眼地回道。
飯後,餘音提議去拜訪葉公,她有好多要事想要詢問,昨夜場合不好,生生拖到現在。
來到葉公府上,經過化妝的餘音兩人讓門房通報,很快被引到大堂等候。
一名年約六旬的老仆走來對兩人道:“請稍等,葉公正處理政事,貴客有何吩咐可與我說。”
這老者見餘音兩人相貌與穿著不凡,也不敢怠慢,靜立一旁等候。
“老人家,請不必理會我們二人。”餘音擺擺手道,她實在不習慣被人伺候。
兩人分坐於黑色案幾兩邊,餘音盤坐,鄭旦跪坐。
“姐姐,跪坐太多,腿部會變O形,很難看的。”
見葉公沒來,餘音勸告鄭旦和自己一樣盤坐。
“嗯,聽妹妹的。”鄭旦一聽會變難看也跟著餘音一樣盤坐。
“兩位久候了,跪坐過久會使腿部變形之說可有依據?”葉公正好聽到餘音勸告鄭旦的話。
“葉公隻需對比慣於箕坐者腿型與跪坐者腿型便可知真假。”
餘音也是前世聽說跪坐不好的,所以她從不跪坐。
“果然如此。”
葉公早就看到過兩種不同坐姿,隻是不往這方麵深思。
“見過葉公!”餘音兩人站起來拱手見禮,她們實在不喜歡動不動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