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前進不足三百米,前方路再次被“蛇鼠一窩,萬蛇攢動”的機械蛇和機械鼠鋪滿。
三百米後,又有一人毅然決然的衝上前去,“轟!”一聲巨響,前方的路再次大開,一行人加速前進。
帝心譎等人漸漸遠去,武侍者還在這裏與年輕高手廝殺。
武侍者的雙影合一,兩把元氣長刀合二為一,從天而降,一個開天辟地之斬。
那年輕將領臨陣自若,另一個巨翅從他的背上脫落,於他手中那個化為長刀的巨翅,交疊騰起,在武侍者的必經之路上,“叮叮當當”組成一個三角巨陣。
“呼!”
沒想到武侍者的元氣長刀氣勢雖猛,劈砍到三角巨陣上,竟然沒有任何變化。而他依舊雙手執刀,下劈而來。
“有形化無形!厲害啊!”年輕將領瞪著那個下落的身影,舞動雙手,在年前形成十二重“雷火之屏”。
“轟!”
這次元氣長刀劈在雷火之屏上,爆起百丈火焰。
武侍者的元氣長刀勢如破竹,一路劈砍,那十二重雷火之屏幾乎在瞬間隻剩下眼前的一重。這次,年輕將領說什麼也抵擋不住。
年輕將領名叫西門劍軌,是西門劍履的嫡孫。此時他很不甘心啊!公子剛剛來到北天部盟,他們還要追隨一起,統一這天地五部,受萬世廟饗,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是第一戰,竟然也是最後一戰。
武侍者的元氣長刀已經突破了最後一重雷火之屏,劈開的赤焰的黑刀已經在西門劍軌的眼睛中,越來越大,那是死亡之刃。哪怕是死,他也要睜著眼睛看著,看著長刀加身,看著殺死他的人,看著自己的人頭落地。
接著,西門劍軌真的看到了人頭落地,隻不過,那人頭不是他的,而是武侍者那顆蒼老的人頭。他的身體已經被雷火之屏的火舌焚為灰燼。
“骨碌碌!”滾到了一邊,雙目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賀慕淵從火焰中現身,手裏拎著他的八環龍首刀,附身撿起那顆頭顱。
“武侍者啊武侍者,當年我和公子九人出帝京,唯剩兩人北顧不得回。都是拜你所賜。今天,大仇得報,你也不必怨恨,你殺我,我殺你,天道輪回!”賀慕淵對著人頭說了兩句,便甩到一邊去。無數機械鼠組成一個吊燈的燈架,吊著武侍者這顆人頭。走哪兒,跟哪兒。
“賀叔,我們為何不直接殺掉他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殘忍?”西門劍軌看著帝心譎他們逃離的方向,輕輕的問。
“劍軌,公子他胸中之丘壑,腹中之謀略,是你需要學習的地方,別看如今你的修為比他高出不少,未來他的成就絕非你能比之一毫,況且,如今你們若做生死之戰,你能活下來的可能也不足三成。”賀慕淵雖然對西門劍軌說的話非常不客氣,但他這話明顯是在提點他,讓他緊緊跟隨在帝心簡的左右,這對他的未來是大有裨益的,“所以,我們是故意放帝心譎走的,一來成全了他們的兄弟之情,二來活人比死人更有利用價值。既然是利用,那就一定要榨幹他的所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