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霆忽然悶笑了一聲。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自然的笑過了。
後座的擋板放了下來。
薄司霆身體往後靠了一下，眼角撇著臉蛋氣鼓鼓的女人，聲音有些好笑，“不是你自己問我的，別的不記得了，就記得你那晚爽哭了好幾次。”
“……”
蘇苒忍無可忍，咬牙從齒縫裏蹦出來兩個字，“閉嘴。”
換來的卻是男人悶笑的聲音。
……
蘇苒原本是氣鼓鼓的，後來氣著氣著，就睡著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外麵的景色有些熟悉。
她抬手揉了下眼睛，這才看清楚，這裏是淺水灣別墅，車子就停在別墅外麵的草坪上。
後座的擋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升上去了，司機和薄司霆都不在車裏。
蘇苒也不知道這一路回來自己睡了多久，隻是起身下車的時候脖子有些酸痛的難受。
院子裏都有路燈。
蘇苒下車，抬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後脖子，一邊抬步往別墅裏走。
吳媽聽見腳步聲迎出來，殷切的問道，“太太醒啦？”
“……”
吳媽：“先生說太太在車裏睡著了，讓我們不要打擾太太睡覺，等您醒了自然會自己下車的。”
“……”
蘇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吳媽問她要不要吃宵夜，廚房裏有燉好的燕窩粥。
蘇苒在酒會裏基本沒吃什麼東西，餓到現在，又睡了一覺起來，早就饑腸轆轆的了。
吃了一大碗的燕窩粥。
蘇苒上樓的時候特地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了一下。
主臥的門緊緊的關著，倒是書房的門開了一條縫隙，裏麵有燈光泄露出來。
這麼晚了他還在忙？
蘇苒撇了撇嘴，想到他在車裏對自己的‘調戲’，很快就收回視線，抿著唇上三樓去了。
……
轉眼，很快到了李方琪的生日。
每年的這一天蘇苒都會去墓園裏祭拜母親，陪她說說話，今年也不例外，而且今天正好是周末。
薄司霆一大早的就出去了。
他最近工作都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
哪怕是住在一個屋簷下，蘇苒和他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不過兩人原本就是隱婚，沒什麼感情，這樣也挺好的。
蘇苒帶了幾樣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的點心，買了李方琪最喜歡的百合花，自己一個人開車去了墓園。
淺水灣這邊離墓園很遠，蘇苒整整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達墓園所在的山腳下。
遠遠的，就看見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車子。
那是蘇家的車子。
李方玉是自然不會來的。
那麼，是蘇成山來了嗎？
蘇苒將車子停在路邊的空地上，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臉色一點一點的，結了一層的碎冰在上麵。
這麼多年來不管是生日還是忌日，蘇成山從來都沒有來祭拜過李方琪。
在蘇苒的眼裏，他也根本不配來祭拜她的母親。
當初要不是因為蘇成山和李方玉婚內出軌，母親也不會在病床上被活活的給氣死。
薄司霆忽然悶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