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悵然的程笑東，其實寧閑也非常理解他。可能等他碰到了徐可之後，才算是屬於自己的導演生涯起步吧，隻不過最終成也徐可，敗也徐可。觀眾們隻記得徐可風格的作品，不會在意導演是程笑東，隻知道他是著名的武術指導。
從1987年的《倩女幽魂》，開始了程笑東和徐可的傳奇合作。此後雙方攜手打造了《倩女幽魂》三部曲、《笑傲江湖》三部曲、《新龍門客棧》等影片，俱為影史經典。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電影大部分的導演署名和動作指導都是程笑東，而徐可多以編劇、監製或製片人的身份參與其中。不過多數觀眾都把這些作品歸到徐可名下，這固然是因為徐可文武兼備，天才橫溢，但對程笑東來說多少有些不公。
《倩女幽魂》中的女鬼扮相和氛圍烘托相得益彰
在程笑東的武俠世界裏，注重氛圍，擅吊威亞是一個很重要的特點。在《倩女幽魂》三部曲中，程笑東的氛圍營造和談狐說鬼的故事相得益彰，等到了《笑傲江湖》三部曲時，這樣的優點被進一步放大。
而後1990年的《笑傲江湖》，因為導演人事變動導致風格雜糅，但身為這部電影導演之一的程笑東，仍然貢獻出了“獨孤九劍”等精妙的打戲場景，並在後續作品中得以延續。當年的《笑傲江湖2之東方不敗》，堪稱顛覆原著的經典之作。
在這部續集裏，東方不敗被改編為女人，而且台詞、情節均與原著相去甚遠，以至於引起了查先生的強烈不滿。但憑借著徐可的鬼才編劇和程笑東出色的動作設計，該片仍被視為優秀的改編電影。
等到了笑傲江湖係列的第三部《東方不敗之風雲再起》，徐可的改編徹底走上了一條放飛想象力的道路，王祖仙和林清霞的對手戲，因其具有濃鬱的百合色彩而成為頗具異色氣質的電影，放之華語電影史也不多見。
至於《新龍門客棧》中東廠太監的一隻腳被菜刀剔成白骨的經典場麵，更是多少觀眾的童年陰影。而這樣的設計之於程笑東，隻是他眾多經典的其中之一罷了。
等到1994年後程笑東開始了更為廣泛的合作，其中包括老搭檔杜其峰、王京、劉真偉等一係列風格各異的導演。
身為動作指導的程笑東，為更多的經典電影設計動作招式，隻是其功績少有人知，就像他在《古今大戰秦俑情》把女主角的名字設置為冬兒一樣，大部分觀眾並不知道程笑東的小名也叫冬兒。
程笑東擔任動作指導的電影可以開出長長的名單，幾乎每一部觀眾都並不陌生。劉真偉的《大話西遊》、王京的《鹿鼎記2》、周星池的《少林足球》……光金像獎最佳動作設計的提名就多達20個，有這樣的成績，程笑東足以自豪。
不過在導演這條路上，程笑東的收獲就遠遠不如武術指導了。
“我聽人說，你現在就把自己關在家裏，研究電影？”
寧閑詫異的看了眼程笑東，點點頭道：“額……是吧。”
也不知道程笑東是關心自己，還是偶然聽到別人提起。但是現在對方招呼自己過來關心，寧閑當然還是備受感動的。
可能是害怕寧閑把自己關出毛病來，亦或者是程笑東覺得如今的寧閑想要在幕前有所機會太難了，轉去幕後說不定是條路子。
思考片刻後，程笑東問道：“你真要是想做幕後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新藝城’，不過肯定是最底層開始做起啦！你能不能當導演，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真的假的？笑東哥，你可別騙我哦。”寧閑睜大眼睛，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道。
程笑東願意幫助自己，寧閑一點都不意外。之所以覺得不可思議，一方麵是‘新藝城’這三個字，另一方麵就是寧閑現在跟無線電視台的合約還在身上。
“我騙你幹什麼。”
程笑東笑罵一句，說道：“從底層開始做起，你這麼開心幹什麼？”
寧閑看了看四周，斟酌道：“我的意思是，公司……”
“公司？”
程笑東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寧閑，說道：“公司現在這樣對你？不是正合你心意嗎？”
寧閑翻翻白眼，壓低聲音道：“我的意思是我如果去‘新藝城’的話，公司不會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