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隆裕集團的訂單,楚淩每個月可以拿到兩千塊的提成。這是一個好兆頭,不過也得全歸功於許晴。沒有許晴,隆裕集團那會看得上小小的藍星燈飾。
這還不算,楚淩還沒去正式上班。梁華也過來湊熱鬧,每個月向他訂了接近三萬的燈飾。
楚淩就想拒絕,你一賣汽車的,每個月要那麼多燈泡幹嘛。梁華說是要給客戶搞贈送,如果楚淩不幹,他就去找藍星燈飾的其他人,反正認準了藍星燈飾。
楚淩無奈,隻能接受。這一來,他每個月不用做事,提成就已經達到了整整五千。在東江這個地級市,還算是挺不錯的收入。
藍星燈飾的小老板高興的不得了,連稱楚淩是福將。對他的上班考勤,一律不管,底薪照發。
雖如此,楚淩還是每天準時報到。他印製了名片,買了西服,每天騎上電動車,穿梭在東江這座城市,不知疲倦的聯係買賣,訂單。良好的形象,誠懇的態度,加上很好的業務知識。讓楚淩在短短一個月內,除去隆裕集團和梁華的訂單,又多拿了兩千塊的提成。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楚淩有信心,將日子過的更好。
穿上西服,白色襯衫,一身白領裝扮的楚淩越來越熟悉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會這樣下去,結婚,生子,看著妹妹出嫁,然後平平凡凡直到老死。
這一個月裏,梁華經常會開車來跟楚淩喝酒。梁華要把一輛舊的比亞迪給楚淩開,楚淩拒絕了。於是兩人隻談友誼,不談其他利益糾葛。私下裏,梁華也是個妙人,倒與楚淩很聊的來。
楚淩曾在很多個夜裏,想把小傾找出來。但小傾卻像消失了一般,也許是走了。楚淩隻能這樣想。
在前半個月裏,楚淩經常會跟許晴半夜在酒店幽會,盤腸大戰。在後半個月裏,許晴則很少出來了。楚淩開始以為她是生理期到了,可一連十天,許晴都不再出來。最後一次出來是三天前,兩人極盡纏綿,許晴表現的很瘋狂。瘋狂過後卻又冷靜的可怕,許晴洗完澡後,穿好衣服,對在床上看電視的楚淩冷淡的道:“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咯噔一下,楚淩心兒猛跳,臉色瞬間煞白。他錯愕的看向許晴,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纏綿至死,現在她卻……
楚淩澀然一笑,道:“許晴,我不喜歡你開這種玩笑。”說著下了床,穿上拖鞋,便要來拉住許晴的手。
許晴一身黑衣風衣,有種冷漠疏遠的感覺。她避開了楚淩的手,淡淡的看著楚淩。
楚淩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後道:“你是認真的?”
許晴點點頭,道:“是!”
“為什麼?”
許晴美麗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嘲弄的笑,道:“楚淩,你沒覺得你問出為什麼,就是一種很自私的表現麼?為什麼?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楚淩沉默,半晌後道:“一切都是我聽你的,我說過,隻要你敢嫁,我就敢娶。我從來沒有猶豫過,我不明白,你現在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楚淩,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我,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嫁你。你敢這麼說,也是賭定了這一點。說到底,你不過是喜歡我的身體。好吧,我承認,你也給我帶來了快樂。但是,到此為止吧。我們都應該回到正常的軌道上去,你該去找一個光明正大的女朋友,結婚,生子。我,我會祝福你,也希望你,不要最後讓我退的那麼狼狽。至少現在退出,我還保留了我的尊嚴。難道你要我看著你將來準備跟別人結婚時,我再離開,不做你的床伴。或則說,做一個第三者,一直做你的地下情人?”
楚淩懵了一下,他沒想過,許晴想的這麼深這麼多。這段日子,楚淩忙著工作,也從未想過很遠的地方。隻覺得與許晴一直這樣也沒什麼不妥。他似乎忘了,女人永遠都需要安全感。
許晴見楚淩沉默,便道:“再見!”說完便往房門處走去。楚淩心中生出強烈的不舍,他一直以為對許晴是性大於愛,現在這麼猝然的告訴他,要失去她。他如何也不能接受,隻想拚盡一切去挽留,不惜一切的留住她。
許晴正準備拉門時,楚淩忽然竄上前,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一把丟到床上。接著楚淩壓在她的身上,帶著絲瘋狂的吻她的嘴唇。
許晴雙手被他抓住,怎麼也掙紮不開。楚淩要吻她的嘴唇,她腦袋左右搖擺閃躲。楚淩便紅著眼吻她的臉蛋。
許晴掙紮不開,索性不再掙紮,猶如死屍一樣躺著。楚淩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再看許晴的目光,冷漠的可怕。
楚淩的心被這種冷漠深深刺痛,他拉過被子,將許晴擁入懷中,怎麼也不肯放手。許晴便也一動不動,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嫁給我好不好,有再大的困難,我都可以去解決。我們一起去求喬老成全,許晴,你不要離開我,我求你,好不好?”楚淩隻要一想到將要失去她,便覺得心口疼痛異常。他此刻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對她已經愛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他向來不對人說一個求字。
許晴沉默,好半晌後,她淡漠的道:“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楚淩,你是男子漢,就該知道,愛情不過是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我們不是在演電視劇,可以像電視裏的男女主角,愛的驚天動地,不顧一切。至少,我做不到。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遠遠不值得我來拋棄那麼多我在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