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小店鋪的女主人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他十幾歲的時候就賭。那時候,恨不得把衣服褲子都輸了。到後來,他開始做手腳,贏了不少錢,也沒剩下。有一回做手腳,被一個人發現了,那個人當時輸了不少錢,眼睛都紅了,就把——你知道嗎?”
她停頓下來,神秘地衝著中年女人,擠了擠眼睛。
“怎麼不知道!”中年女人心領神會地說,“被人剁去三根手指頭,也真該他倒黴!”
“自作自受!”小店鋪的女主人叫道,“別看他現在又風光無限,在當初被剁掉手指頭那幾年,老實著呢!縮著個脖子,說話細聲細語,天天把自己關在家裏,哪兒也不去。誰成想後來又去賭。”
“不過,他真是個聰明人呢!”中年女人說,“稀裏糊塗就發了財。”
小店鋪的女主人擺擺手,帶著嫉妒地說,“總之,他那些錢可不是靠正當生意掙來的。”
“但到底是怎麼掙來的,誰也不知道,”中年女人踢了一腳,腳下的黃毛小狗。
它又開始哼哼——珊杜猜測,肯定還想吃速凍冰塊了。
“是啊!他是失蹤了幾年。”小店鋪的女主人,警惕又不耐煩地看了珊杜一眼。
珊杜從進到小店鋪裏,已經有十多分鍾了,還沒喝完手中的飲料。
他匆匆付了飲料錢,走出小店鋪,正不知該走哪條小胡同去尋找那個賭場,接到了傑西的電話。
“怎麼樣?”電話那頭傳來傑西的聲音,旁邊有維森的叫聲。
“有一點兒收獲。”珊杜說。
“我們已經找到那家賭場了,這全是維森的功勞。”傑西說,“你趕快過來吧。不過,不要暴露自己的目的。”
珊杜馬上按照傑西說的地址,趕到了新開業的賭場。
賭場的門麵,很不顯眼,隻寫著娛樂城三個字。
門口站著兩個身體壯碩,帶著耳麥的保安,他們身旁各有一座大石獅子。
傑西站在一個保安身邊的暗影裏,喝著飲料,不見維森。
見珊杜走過來,他馬上迎了上去。
“嘿!聽著,這個賭場可不小,裏麵的守衛嚴著呢。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這個賭場老板的女兒名叫吉妮,是維森想辦法認識的。”傑西瞄了一眼保安,“不過,吉妮並不知道維森是三劍客的一員,更不認識我們兩個。我們說話可要小心了,也不要隨便地四處走動。”
珊杜點點頭,將自行車停好,隨著傑西走進了賭場。
門口的保安懶洋洋地倚著石獅子聊天,見傑西走過,衝他眨了眨眼。
“我剛才,跟他們聊了半天了。”傑西走進門裏,踏上下往地下室的階梯時,說道,“所以才這麼熟悉。他們真是狡猾極了,我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得到。”
“也可能是,賭場裏的秘密,不會讓兩個保安知道。”跟在後麵的珊杜說。
“是啊,完全有這種可能。”
走下十幾階台階,一股嗆人的味道傳來。
傑西與珊杜放慢腳步,開始小心翼翼地探著腦袋,朝不遠處的走廊裏兩扇敞開的門窺視。
不過,門各在走廊的兩邊,他們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剛才進去過一次,”傑西小心地說,“裏麵除了工作人員,就是很少的幾個正在玩賭球的人。可能是老板的朋友,現在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
雖然現在賭場裏的人很少,但賭場設在地下室裏,通風狀況很差,四處都是煙味兒、沒有散盡的汗漬味兒、淡淡的酒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