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順著常尋的手指往上看去,原來在他們麵前的那一棟風蝕大樓其實是和對麵那一棟樓同屬一個整體,這兩棟樓原本是連在一起的雙子塔,在高層的中間有一道強度極高的玻璃走廊連接,可以通過這個玻璃走廊從這一棟樓走到那一棟樓裏去。但是隨著風蝕嚴重,這一座玻璃走廊早就斷裂開來,兩棟樓之間的玻璃走廊的截麵之間差著不下五米的距離,這五米的距離雖然短,但在近百米的高空的時候,這五米就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而其間的玻璃分崩離析,隻剩下了腐蝕嚴重的合金框架,先不說能不能越過這鴻溝到達對麵,這一座玻璃走廊也不知道是否牢固,人踩上去會不會倒塌,沒有玻璃的承重麵,人踩上細長的框架條上估計是一碰就碎,搞不好就會從近百米的高空直墜而下,那後果可比被點射悲慘多了。
韓易擺擺手說:“不可能的,我們幹不過這機器的,搞不好還要把我們都搭進去,要我說,趁我們還沒有被發現,處在戰場的邊緣地帶,而且又有一輛裝甲車在手,何不上了車開回村子,等他們從前線回來?”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那些衝鋒的士兵還有沒有從前線回來的可能性,隨後他再補充了一句:“或者跑掉,這地方一片荒土,沒有人能抓得到我們的。”
常尋一巴掌呼得扇在了他的臉上,怒道:“我們的士兵還在陣上衝鋒,和敵方交火,你躲在戰場的側後方卻想著臨陣而逃?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我告訴你!不管是醫療兵還是士兵都一樣,上了戰場隻有拿著槍不畏死往前衝的道理,沒有打退堂鼓做弱懦的小人!”
常尋最後冷冷地說道:“而且裝甲車你也開不走,因為我正打算用這輛車去解決那玩意。”常尋轉頭看向遠處的自動防衛裝置。
韓易被打了一巴掌捂著臉,沒有說話,他臉上陰晴交加,很顯然是怕死的心理和自身的尊嚴在天人交戰,常尋無暇管他,他抬頭打量著大樓思考著怎麼破壞那個裝置。
這時候那個醫療兵跟著走了上來說:“用裝甲車?怎麼弄?該不會我們就這樣開著車衝過去吧,也不知道裝甲車的鐵皮能不能擋得住一槍。”
“不用猜了,肯定擋不住的,那裝置用的擊發裝置是電磁炮的原理,一顆子彈從槍膛裏射出來的速度是三馬赫,音速的三倍,相當於開槍的聲音還在空中飄到三分之一的距離時,你的腦袋就已經開了瓢了。在他麵前裝甲車就跟張紙一樣薄。”常尋說道。
“那怎麼......”醫療兵一急。
“好就好在這裝置因為是自動擊發的,所以需要十分確定的目標,它的紅外線就是用來掃描並確立目標的,隻有目標被鎖定之後才會擊發,說白了就是它的攻擊判定很長,目標有一點的模糊無法確定都不會開槍。”
韓易抬起頭,他似乎已經聽出來了常尋此行的計劃,常尋沒有看他,自顧自地抬頭說:“如果把車開到這一棟樓的玻璃橋上,開足了馬力衝著對麵的大樓衝過去,會砸在那裝備的頂上幾層,大樓的鋼筋腐蝕嚴重,裝甲車就會砸穿樓板從那玩意的頭頂砸落,前提是需要瞄準了,如果丟空了就沒有第二輛車可丟了。”
韓易麵色變了變,他歪了歪嘴角幾次想說話,最後都忍住了。
倒是醫療兵先說道:“我覺得前提應該是靠近我們的這棟大樓要牢靠,可別沒等到我們把車開上那層就塌了,到時候連人帶車墜到樓裏跑都跑不掉,估計要摔個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