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許他真的掌握了什麼,能使案件真相大白的線索--
"她已經在我們家兩年了,"雅寧說,"剛來的時候,又瘦又小。她的家庭條件很不好。"
"她來的時候,就認識她的男朋友嗎?"珊杜又問。
"從未聽她提起過。"雅寧說,"這個人是半年前,才頻繁地出現在她的談話中的。聽她說,他們好像是一個村莊的,原來很少接觸。但自從半年前,一個老鄉聚會中,才彼此聯絡起來。並要準備結婚。"
珊杜吞掉了手裏的一塊葡萄糕,又抓起一塊蛋塔,"你們見過她的男朋友嗎?"
"沒有。"雅寧搖搖頭。
"她又是怎麼,跟她的男朋友約會呢?"
雅寧抬起頭,盯著珊杜。
她覺得珊杜的問話很奇怪,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關心起,一個保姆的男朋友。
"她每個星期,有一天的假日。那一天,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雅寧帶著懷疑的口氣說,"我們可不關心,她是如何去約會的。"
"我隻是隨便問問。"珊杜馬上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就隻顧吃他的甜點了。
維森與傑西,都愣愣地盯著珊杜,弄不懂他為什麼問這些,令人奇怪的問題。
但兩個偵探都已經意識到,也許那個萊妮,與這個神秘的案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午餐的氣氛,有些壓抑。
費恩太太沉著臉,坐在餐桌上。
雖然,她一個勁兒地讓三個偵探多吃一些,可她臉上的表情,無論誰看上一眼,都沒有一丁兒胃口。
直到吃完午餐,費恩太太似乎綴滿了秤砣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一絲笑容。
她簡單地與三個偵探道別,就去照顧費恩先生了。
"媽媽說,爸爸傷得很重,肩膀上、手腕上、腳上,都有傷口。"雅寧擔心地咕噥著,"真奇怪,他是怎麼把自己弄傷的--"
"我們是否可以進去,問候一下。"傑西探問道。
"爸爸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他要等到晚上,才能見你們呢。"雅寧說。
"如果他的身體,實在不好,我想我們也該告辭了。"傑西又說道,將眼睛瞥向珊杜。
可從珊杜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可沒有一丁點兒要走的意思。
"你們一定要留下來!"雅寧的眼睛,又濕潤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害怕爸爸會遭遇不幸。"
"當然!我們不會走。"珊杜馬上叫道。
他的話,給了雅寧安慰。
她馬上破啼為笑。
等到她去廚房裏,為三個偵探再取幾瓶飲料時,傑西將嚴肅的臉,轉向珊杜。
"你一定發現了什麼?"他想讓珊杜,現在就解開疑惑。
可珊杜還是一付毫無表情的麵孔,"我會告訴你們的。但這可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得完的。"他匆匆地說。
"這麼說,你真是發現什麼了?"
"是萊妮--她幹的?"
"你可不要把她,想象得有多壞啊!"珊杜用意味深長的眼光,盯著傑西。
"可我覺得,你就是這麼個意思。聽著!"傑西有些惱怒了,"你總是這麼怪裏怪氣的,說一些摸不著邊際的話。如果發現了什麼,你就直說。我們要趕快幫助雅寧。我現在認為,要找到那個送信人,順藤摸瓜,揪出使費恩先生受到威脅的真凶。"
"是要這麼辦!"珊杜一臉平靜,"可我們也得謹慎一些--如果這件案子,真像你說的那麼去做,會使費恩先生受到牽連--"
"你這是什麼意思?"傑西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
他認為,現在應該是離開這棟別墅的時候了。或者是去二樓,監視大門外的情況。
也許能見到,那個送匿名信的人。
他剛要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珊杜,雅寧返了回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四個人呆在一起,珊杜若無其事地聊著天,看幾本雜誌,就是不給傑西說話的機會。
傑西幾次上樓,打算發現那個寫匿名信的人。
可事情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麼順利,他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