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寒因為前一晚睡得極為舒服,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
正當他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時,卻接到了經理的一個電話。
隨著通話時長逐漸增加,裴璟寒麵色愈發嚴峻,但全程卻極少說話,隻是蹙著眉在聽助理說。
“我知道了,你先拖住他,我一會到公司再召開會議商討這件事。”
十分鍾後,裴璟寒簡短地扔下這句話後,便掛斷電話,繼續吃早飯。
公司今天確實遇到了一點小問題,先前裴璟寒已經談妥的法國酒莊的老板突然反悔,拒絕讓裴氏收購。理由是有公司願意出更高的價錢來收購他的酒莊。
經理與他們溝通無果,隻能打電話請示裴璟寒。
而裴璟寒雖然先前已經和他們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但畢竟還沒來得及簽訂合同,所以他們選擇突然反悔,裴璟寒倒也沒有感到特別奇怪。
在商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和承諾,有的隻是利益,裴璟寒深諳這一道理。
因此,裴璟寒的擔憂並不在於公司的這個插曲,而在於林見溪。
今天是林見溪出院的日子,他前一天剛和林見溪說好來接她,裴璟寒不想失信於她。
於是,他急匆匆地吃過早飯後,便提前半小時開車趕到公司,想盡快把公司的事情解決完後去醫院接林見溪。
裴璟寒趕到公司後,立刻召開緊急會議,商量這一問題的解決辦法。
裴璟寒麵色凝重地聽著股東和各部門經理一個一個彙報自己的解決方案,一邊時不時地抬起手腕看看表,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會議剛進行到一半,裴璟寒就打手勢表示會議暫停,然後急匆匆地走出會議室。
參加會議的工作人員都感到十分奇怪,裴璟寒向來對待工作都是一絲不苟,也最討厭工作敷衍了事的人,這次他卻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走出門外的裴璟寒深呼一口氣,然後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喂,那邊情況怎麼樣?”裴璟寒有些著急的問道。
“總裁,林小姐正在收拾東西,主治醫生說,半小時後再進行最後一次複檢,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助理一五一十的彙報道。
“告訴林見溪的主治醫師,讓她隨便找個理由把林見溪的出院時間推遲一段時間。你今天就繼續守在醫院看住林見溪,有什麼情況隨時彙報給我。”說完,裴璟寒便掛了電話。
助理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既然總裁發話了,他也隻能照做。
沒有了後顧之憂的裴璟寒再次回到會議室,繼續剛才的會議。
在耐心地把所有人的工作策劃聽完後,裴璟寒像往常一樣,迅速做出了決策。
他將原計劃收購價格提高了原來的百分之十,並打算將百分之十的股份仍然留給酒莊原來的老板。
醫院這邊,林見溪正慢慢收拾自己的衣服。
雖然自己的傷已經完全恢複,馬上就可以離開醫院了,可林見溪卻並沒有感到開心。
今天是自己出院的日子,可沒有一個親人來接自己,而出院後自己無處可去,隻能回到林家,一想到繼母和林漾那副讓人惡心的嘴臉,林見溪感覺十分頭痛。
更何況,自己的母親還在醫院重病房躺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她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