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川，”方小姐一眼就看到了他指間夾著的煙，撇了撇嘴，“你抽煙！”
“沒有，隻是聞聞味兒。”程川耐心地道。
方小姐不再追問，挽住程川的胳膊，撒嬌道：“川川，你出來這麼久都不回去，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程川點點頭，認真地回：“嗯，想了。我這邊事情差不多了，陪你回去吧。”
“好啊。”方小姐高興地回道。
程川見她這樣好哄，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方小姐年少時因病傷了腦子，又被方老大護得嚴實，被養得十分天真。
程川對她倒沒什麼非分之想，他自認是個知恩圖報，跟他那渣爹程康是不一樣的人，方老大幫他報了仇，方小姐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他就陪著方小姐，保護方小姐，以此來報答方老大。
當然，他這樣卑劣的人，跟在方小姐這種沒什麼心眼，天真活潑的女孩子身邊，也覺得昏暗的人生裏有了一點兒光。
律師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是跟了方老大許久的人，心知方老大有心考察程川——方老大隻有方小姐這一個女兒，他必然是要走在女兒前頭的，自然要擦亮眼睛，給女兒找個最合適的人選托付。
方老大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程川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程川要報複親爹後媽，方老大也表示理解。誰叫程康不做人呢？你不愛原配了，那就離婚，好好安置了。怎麼能為了個三兒對原配趕盡殺絕呢？連兒子都不要，毒婦心狠手辣，他也不怕稀裏糊塗就沒了命。
方老大早早為女兒安排好一切，就差一個對她忠心又體貼的人了。他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個二十年，若是程川通過了考察，就讓他跟女兒早日結婚，生個孩子，他來養：日後程川若有異心，外孫也能護著女兒。
律師暗忖：對小姐這般殷勤，程川還是挺有眼色的。他擺了擺手，示意這裏有他，他們可以先離開了。
程川會意，在保鏢的簇擁下，與方小姐一起離開了。
同樣疾馳的車裏，溫承璽皺著眉，不太開心地道：“剛剛那個男人，是叫程川吧？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不如鬱祁年嗎？”
“吃醋了？”葉隨心微微一笑，“年年是很好，可惜不是我的菜。再說，他很快就要成為我的表姐夫了。咱們也快結婚了，你確定還要酸？”
“說實話，我心裏還是挺酸的。”溫承璽如實道，“我出現得太晚了。所以，我允許程川覺得我配不上你，但是，我絕不同意鬱祁年更合適你。”
“你說你出現得太晚，這話我也不同意。”葉隨心笑著道，“就算你再收斂，你身上上位者的氣息還是很濃鬱。若是以前未經世事的我，可能會離你遠遠的，根本不想靠近你。”
溫承璽輕咳一聲，努力壓下唇角：“你再多說點。”
“我經曆了一些不怎麼愉快的事情，就開始喜歡成熟，穩重，雙商穩定在線的男人了。”葉隨心看著他，誠懇地道，“我覺得，你就是這樣的男人。”
“川川，”方小姐一眼就看到了他指間夾著的煙，撇了撇嘴，“你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