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櫟坐在台階上喝著果酒,她感到自己好像怎麼也喝不醉,看到霄佑拍了下自己的身旁示意他坐下來:“哥,喝酒嗎?”
霄佑一把奪過玉櫟手裏的酒壺扔在一旁的花堆裏蹲在她眼前壓著火氣勸道:“別喝了,回房休息去吧!”
玉櫟盯著半空中的月亮眼裏淚汪汪的一片:“過了今晚,我就將他忘了。”
霄佑聽後心裏抖了一下:“你幹了什麼?”
玉櫟抹去眼淚:“沒幹什麼,就是喝了川若,我自己調的。”
“你這是何苦呢?”
玉櫟捂著自己的心口哭道:“這裏難受。”
“哥,坐下來陪我喝點酒吧。”
霄佑接過酒壺喝了一口:“果酒?”這可不就是楚炳釀的嗎?他還記得那次喝醉將他的那座小別墅都砸了。
兄妹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
天帝剛入夢鄉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天帝拉開門不滿道:“怎麼了?”
“佑殿下和櫟殿下喝醉了,正在撒、撒酒瘋。”
天帝一聽火氣直往腦門躥披上衣服就往外麵走,一出梧棲宮就看到兩小崽子臉紅撲撲的東拉西扯的,嘴裏咕嚕咕嚕的不知再說些什麼。
霄佑頭發都散了,發冠都不知道丟在哪裏去了,玉櫟的一隻耳墜子沒了,頭發絲掛在簪子上。兩人的衣服勉強還算是整齊。
“將他倆給本帝拉開,像什麼樣子!”
玉櫟紅著臉一蹦一跳高喊著:“哥,我們去看星星。”
霄佑暈乎乎著都不知道東南西北,指著自己的眼睛嘟囔著:“我看到了好多星星在這裏啊。”
夜星寧早晨剛睡醒就往魔界趕,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楚炳呆呆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瓶子:“你陪我去個地方,不然我就不喝了。”
夜星寧站在一旁小聲嘀咕著:“你倆還真是兩口子。”
零君和素雅陪著楚炳到篁嶺山下的靈居寺。
素雅拉著零君語氣衝衝道:“你就這樣看著他出家去?”
“我……”
楚炳跪在佛像前:“嫂子,別怪哥,是我執意要如此的。”
素雅丟開零君蹲在楚炳身旁勸道:“炳兒,有事咱們回家好好說,好好商量啊!嫂子知道你心裏難過,嫂子幫你想辦法。我們回家行嗎?”
楚炳紅著眼睛看向素雅:“謝謝嫂子,我已心死,這樣是最好的結果。您和哥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定期回家看你們的。”
素雅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零君拉起:“隨他去吧,隻要他好好活著就行。”
楚炳感到有人在看著他,轉頭向寺門外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心裏一陣失落、淒涼,拿出袖子裏的瓶子拔開瓶塞丟在一旁仰頭喝下裏麵的液體,當著夜星寧的麵倒了幾下:“回去吧,你的任務完成了。告訴她我喝完了,她該放心了。”
夜星寧很是糾結的說道:“娘在我來之前……已經喝了。”
楚炳冷笑一聲,將瓶子扔在一旁看向一旁的老和尚:“玄度大師開始剃度吧。”
木魚聲響起,大殿裏傳出梵音和檀香,黑發一寸寸跌落在楚炳腳邊。楚炳眼裏滿起一片水霧硬忍著不讓它聚成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