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爺爺的氣色,越來越好。
看這精神頭,再活二十年,也綽綽有餘。
“父親,這是我今早剛買的報紙,你看……”
爺孫尚在對弈,李蘭寒的父親,既是震驚,又是興奮得跑了過來,老爺子撇了他一眼,順手接過報紙。
下一秒。
老爺子瞳孔猛縮,雙手哆嗦。
“這是真刀真槍,準備正麵硬剛了?”李蘭寒的父親,偷偷瞧了老爺子兩眼,語氣複雜道。
自家女兒這個同學葉淩雲,當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臨近除夕。
竟然宰了這麼多狼心狗肺的家夥。
李蒼放下報紙,抽空喝了杯茶,眼睛竟然不自覺的濕潤了,王家死的太冤,太憋屈。
三年了。
整整三年,還有不少人提及這事,張口就是一句,死不足惜,活該。
李蒼印象最深的這家地產公司老總厲雲。
生前某段時間,那叫一個囂張跋扈,甚至在酒桌上歎息,他當時沒機會,否則,非要踩幾腳王家人的屍骨。
現在……
跳樓自殺了。
“痛快,簡直大快人心。”
李蒼仰頭大笑,雙目蘊淚。
李蘭寒趁機打量了眼報紙,隻看到雲燁這個白天還和她在一起參加同學會的家夥,晚間就服毒自殺了。
老爺子負著雙手,站到牌匾下方,靜靜仰頭觀望。
匾額四字,依舊燁燁生輝。
浩氣長存!
大概,唯有四個字,能描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吧?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
李蒼張張嘴,陡然間,老淚縱橫,三年了,也該血債血償了。
他能預料。
下一批,會有更多人消失。
隻要。
葉淩雲不鬆口,這幫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家夥,哪裏還有臉,歡歡喜喜,過完這個年?!
怕是,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這天。
人心惶惶。
不少人如坐針氈,然後,一眾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戶家主,冷冷跪在了齊金楠,陳劍等人家門口。
懇求他們迅速出手,鎮壓了那個賊子。
再不應對。
他們這些小嘍囉,會逐一成為刀下亡魂。
齊金楠閉門不見,權當自家門口跪的人,完全不存在。
冷綺文同樣不敢現身。
占地數十畝的歐式豪宅內,冷綺文坐在家中,魂不守舍,臉色難堪,自家親哥哥冷海,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前不久,他還趾氣高揚的放話,以家妹的影響力,能夠很好應付這個張狂賊子葉淩雲。
如今想來。
他看高了自己妹妹,也低估了那個人的魄力。
冷綺文的母親,也在現場。
這個,往日裏就喜歡穿得珠光寶氣,然後向一眾牌友炫耀這個手鐲多名貴,那個玉墜多難得的中年婦人。
沉默良久,她戰戰兢兢得詢問冷綺文:“綺文,那個廢物家的遺產,我們還剩下許多,要不全退回去吧?”
嗬嗬?
冷綺文看向自己的母親,慘慘戚戚道:“大禍臨頭,你還沒改變自己的看法,依舊稱呼他為廢物……”
“你覺得,他那個大哥,會放過你?如果退錢就完事,也沒今天這場惡果了,我們都得死。”
自家爺爺的氣色,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