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
荀清兒匆匆來了一趟葉淩雲這邊的家。
不過。
也僅到了縣裏,鎮上,村口,她並沒有涉足,隻是隱約了解大致地點。
自幼生長在城市裏的她,臨近村口,就失去了方向,一路走,一路問,這才不負艱辛,找到了位置。
月色中,葉淩雲一把擁住荀清兒,這才感覺到,她在發抖。
“我,我鞋子好像濕了。”荀清兒下巴墊著葉淩雲的肩膀,牙齒打關道。
葉淩雲生氣:“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安排車接你。”
“我,我想給你個驚喜。”
是啊。
千辛萬苦,隻想給你個驚喜。
然後,陪著你守歲,過完除夕。
畢竟,這是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年。
“傻不拉幾的,還嘲笑我是榆木疙瘩?”葉淩雲沒好氣得一把抱起荀清兒,轉身回家。
荀清兒將腦袋埋在葉淩雲懷裏,輕輕撞了下,哼,我就傻了,怎麼著?
你管我一下試試?
不遠處的門口,子衿歡欣鼓舞哇哇大哭,老人情緒複雜,哪怕心性篤定的周狂,都有所動容。
此生有你。
又怎敢朝思暮想,流連美色?
世間女子萬般好,終不及你,哪怕是一根手指頭。
返回家中,又是泡腳,又是喝熱開水暖身子,最後還不收手,這個家夥竟然將自己一把塞進床上,拿大被子裹得隻能露出小腦袋。
更放狠話,誰也不準管她,讓她自己清醒清醒,幹得這叫什麼事兒?!
最後,果斷避而不見。
看樣子,他是真得生氣了。
生氣自己冒冒失失置安全於不顧,生氣自己凍壞了身子,生氣自己明明答應過他不會哭了,見到他依舊哭得稀裏嘩啦。
一家人麵麵相覷,心道,這小兩口唱的哪一出的戲?
荀清兒自知理虧,等周邊沒了動靜,抬頭四顧大概猜到這是葉淩雲兒時的房間,歲月的痕跡,曆曆在目。
熟悉的味道,也在鼻尖遊蕩。
剛準備偷偷摸摸下床,看看他念書時老舊的書桌,手心一按,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東西。
荀清兒訝異,掀開被子一角,這才發現,床頭位置,工工整整擺著一套軍式製服。
認識這麼久。
隻知道,他是軍人。
卻,從未看他穿過軍裝。
荀清兒探過腦袋,食指撫過折疊到沒有一絲痕跡的軍裝,自下而上,寸寸撫過,腦袋裏也在幻想著,他穿上後,軍姿偉岸的模樣。
下一秒。
滿是歡心顏的荀清兒,忽然一滯,那雙秋水長眸,眨眼間泛起盈盈淚光。
縱然。
她看見的刹那間,就意識到了,可,還是顫抖著指尖,一遍一遍撫摸,一遍一遍默念著:
1,2,3!
三顆!
足足,三顆將星!
燁燁生輝。
過目難忘。
“難怪他滿身傷痕,難怪他曾說過,如今還能活在回來,於他而言,就是上蒼最大的眷顧。”
原來,你是將軍。
小時候。
媽媽牽著自己的手,開玩笑道:“詩音,長大後你希望,你的意中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戳著下巴,沉思良久,竟然真得一本正經答複道:
前不久。
荀清兒匆匆來了一趟葉淩雲這邊的家。
不過。
也僅到了縣裏,鎮上,村口,她並沒有涉足,隻是隱約了解大致地點。
自幼生長在城市裏的她,臨近村口,就失去了方向,一路走,一路問,這才不負艱辛,找到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