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杆槍,名為見龍卸甲!”
人影漸去。
一道柔柔的聲音,傳入荀清兒的耳畔。
等失落落的合上門,院子裏獨自數著荔枝樹上清脆綠葉的老家夥,眼神恍惚的轉過頭,靜靜打量著荀清兒。
荀清兒緩步靠近,蹲在老家夥跟前,沉默不語。
一隻枯槁大手,揉過她的小腦袋。
最終堅持不住的荀清兒,捂著臉低聲抽泣起來:“葉叔叔,你說淩雲這次,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嗎?”
老家夥神誌不清,接回家這麼久,連句完整的話,都未曾成功表達過一次。
荀清兒其實並不奢望,這位葉淩雲的生父,能在自己現階段六神無主之際,出聲安慰安慰她。
“他長這麼大,向來都是靠自己,為什麼你們葉皇族,不承認就算了,還要嘲諷他,是葉家不要的棄子?”
無人應答,隻是揉著自己腦袋的枯槁大手,越發溫柔,像父親的手,讓荀清兒心神,稍稍安定。
“這麼久,淩雲什麼都沒解釋,可葉家還在咄咄逼人,好像他們生來高貴,就注定了說什麼都是對的?誰稀罕那個狗屁的皇族呀!”
一腔怨氣,憋得太久。
不提大周,北皇族葉家這段時間做的事,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荀清兒不敢在葉淩雲麵前提及,如今,隻能找這位葉叔叔發發牢騷,等說完了,擦幹眼角的痕跡,老家夥已經先一步站起來。
“前不久院子裏開花了,其實,還能再開一次!”
那次。
是陳平踏足國都刹那,以十四境君臨天下,誘發的超自然現象。
荀清兒錯愕的張大嘴巴,她仔仔細細看著老家夥,等確定之後,唯有目瞪口呆:“葉叔叔,你,你……”
“兒媳婦。”老家夥敲敲荀清兒光潔的額頭,打趣道,“下次記得,叫爹。”
唰!
荀清兒的臉,唰得一下漲紅,來不及尷尬,她歪著腦袋,既稀奇又倍感吃驚,口齒清晰的老家夥,眸子裏越發有神采。
這……
生為人父,三十年來,他從未堂堂正正站在他前方,為這唯一的獨子,遮風擋雨哪怕有過一次!
遺憾且自責!
誰敢讓你受委屈,老子殺誰!
“你們的三少爺,你們北皇族的王,回來了。”
一步移開。
風雷電齊至。
與此同時,車水馬龍喧囂吵鬧的市區大道,突然失聲,來自各方視頻捕捉,一位身負黃金甲的巍峨男子,肩扛銀槍,走向紀念碑廣場。
那是,他葉淩雲一年前封帥的榮耀之地!
他在這裏,步入萬人敬仰的神壇,也要在這裏,將清高孤傲自恃高人一等的皇族,拉下神壇。
大風起兮雲飛揚。
略顯陳舊的黃金甲後麵,是那條長約兩米的血紅披風,與風共舞,似飛龍在天,扶搖直上九萬裏。
槍在。
人在。
金甲依舊,風采更勝當年。
每一步踏落,他頭頂呼嘯而來的黑色烏雲,帶著閃電,一寸一寸覆蓋國都,真正的絕世殺神,浮出水麵。
“葉,葉淩雲?”
“我這杆槍,名為見龍卸甲!”
人影漸去。
一道柔柔的聲音,傳入荀清兒的耳畔。
等失落落的合上門,院子裏獨自數著荔枝樹上清脆綠葉的老家夥,眼神恍惚的轉過頭,靜靜打量著荀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