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宋清曉伸出僵硬的小手，一點一點抱緊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水眸合上，再次睜開時，眸底已是不可摧毀的堅定，稚嫩的聲音是那樣直擊心肺，“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聽到她的話，男人眸中的驚愕逐漸轉變為深沉的占有欲，撘在她腰上的大手愈收愈緊，直到兩人之間貼近得再無一絲縫隙。
“這是你說的。”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對白夜琛來說，這句話就如同一個契約，宋清曉說出口的這一瞬，已將她刻進了他的骨髓裏。
除了他那個瘋掉的母親，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唯一想要抓住的溫暖。
所以宋清曉，若你日後負了今日的誓言……
我會恨你。
……
用過晚餐，宋清曉打著嗬欠，靠在沙發上一麵看電視，一麵打盹兒，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白夜琛大腿上放一台筆記本電腦，手指劈裏啪啦敲打著鍵盤。
這個家夥，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工作，她其實很想偷看一下白夜琛電腦屏幕上的內容，至少心裏能對案子的發展進度有個數。
但白夜琛卻說他工作不習慣有人在旁邊看著，會影響思路。
宋清曉也隻能盯著電腦屁股，幹著急。
而且，白夜琛已經連續不眠不休了好幾晚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
宋清曉開始貓爪心一樣的擔憂起來，忽然，她想起傍晚的時候有讓吳媽買些補精氣神的食材回來，想必這時候應該煮上了。
她瞄了一眼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男人，挪動腳步，起身，輕手輕腳地往廚房走去，煤氣爐上果然有一個黑色的砂鍋再燉，阿榮正看著爐子。
“宋小姐，給先生的大補湯已經熬好了。”
阿榮拿勺子盛了一碗出來。
宋清曉接過那晚補湯，隻覺得蒸騰出來的熱氣味道有點怪怪的，聞著有股臊氣，但也沒細想，既然吳媽說這湯藥對身體好，應該沒太大問題。
宋清曉端著補湯，走到客廳，白夜琛還在工作，見她從廚房出來，不免抬起頭，“你弄了什麼？”
“補身子的湯藥。”宋清曉將瓷碗放到水晶茶幾上，燙得小手直縮，“快點趁熱喝了吧。”
白夜琛看了一眼氣味古怪的大補湯，眉頭緊鎖，有些猶豫地拿起來，遞到唇邊，隻微微嚐了一口，他眸中的色澤就倏然變得深邃起來。
“怎……怎麼了？”宋清曉察覺到了白夜琛的異樣，“大補湯很難喝嗎？”
她接過瓷碗，抿了一小口，頓時臊得直吐舌頭，“媽呀，氣味實在是衝鼻子辣眼睛！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大補湯？不過有可能這種補湯就是這樣，味道不好，但成效很快，你捏著鼻子一口悶，應該就沒事了。”
“啪”
電腦被白夜琛反手合上，男人眸子裏逐漸變黯的溴黑愈演愈烈，他倏然站起身，逐漸朝宋清曉逼近，“你確定要我喝掉它？”
沒料到男人會忽然這麼曖昧得朝她走來，宋清曉嚇得有些反應無能，隻能不停地往後退，最後直接一屁股跌坐到了沙發上。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