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寒見這個外國小哥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心裏有些惱火,同時也明白了,追求蘇秋白的,並不是這個毛頭小子,而是這小子口中說的老板。
顯然,那位老板應該是個人物。
好啊蘇秋白!不過一個月不見,就長本事了,學會勾引男人了?
狄科並不買周暮寒的賬, 帶著自己的十幾個小跟班走進病房,一瞬間果籃鮮花禮物擺滿了房間。
他走到蘇秋白的床邊,恭恭敬敬朝女孩鞠了一躬,“蘇小姐,我們老板聽說您受了傷,特地囑咐我將這些送到您的病房來,您可還喜歡?”
剛才狄科和周暮寒站在門口的較量她都聽見了,明顯看出周暮寒因為口角上的下風而有些氣急敗壞。
蘇秋白對狄科的第一印象也變得差勁了幾分,她將手裏的牛皮紙書放到一旁的床頭櫃,轉眸看向走到她床邊的年輕男子,纖秀的眉猝然皺緊,眼神充滿防備,“站在兩米之外和我說話就好了。”
狄科一愣,尷尬地後退幾步。
周暮寒沒想到事情到了蘇秋白那裏居然會出現這麼大一個反轉,心裏頓時一樂,屁顛顛地走過去,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女孩的床頭邊,削起了蘋果。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女保鏢脾氣有些暴躁,身為她上司的我,也感到有些苦惱呢。”
周暮寒欠扁地在一旁說著風涼話,著實把狄科氣得要命。
“蘇小姐昨天才從老板身邊離開,這麼快就要跟老板斷絕交情了麼?”
他的話語中顯然透著一絲不快,老板還是第一次對某個女人如此厚愛,可這女人居然壓根不領情,還害得自己站在這裏出醜。
蘇秋白一愣,她沒見過狄科,但腦子卻靈光,聽對方這麼一說,立刻就想起了夏爾,眼睛倏然一亮,“是他派你來的?”
周暮寒本來還等著看好戲,卻想不到一向冷漠如冰的女人居然倏然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手上的水果刀一劃,割破了手指,絲絲血珠滾落下來。
他臉色陰霾,緊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狄科恭敬地退到兩米處,拍手將所有人招過來,“大家把禮物放到這裏來。”
眾人捧著鮮花、果籃整齊地擺放在蘇秋白的床邊,狄科微微笑道,“蘇小姐若是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可以吩咐我們去做,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狄科遞上去一張金箔紙。
蘇秋白接過那張名片,看也沒看便放到了枕頭下麵,清淡地回視狄科,“把這些都拿回去,我不喜歡花,也吃不了這麼多水果。”
“蘇小姐。”
狄科這回是真的尷尬了,但身為一個歐洲上流社會的紳士,他自身具備的休養不允許自己表露出不得體的一麵,隻得賠笑道,“這是老板的一點心意,請您不要拒絕。”
“我和夏爾已經兩清了,欠他的人情都已還上,他此番來找我,又送了這麼多東西,可是還有任務想要委托給我?”
周暮寒見這個外國小哥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心裏有些惱火,同時也明白了,追求蘇秋白的,並不是這個毛頭小子,而是這小子口中說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