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周暮寒一愣,有點沒聽明白,“宋丫頭,你不是在說笑吧?誰得失心瘋了?白雨筠?那女的不是前幾天剛和我們從F市回來麼?”
想到那個白雨筠,周暮寒就氣得牙癢癢,那廝這麼討人厭,來去毫發無傷,他家蘇蘇這麼厲害,卻差點客死異鄉,這上天的眼睛是瞎了麼?
宋清曉歎氣道,“我知道你不信,要我,我也不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那天老白派人送你和小蘇回去之後,白雨筠就吵著要來見穆霆,我就故意說了幾句話想要刺激她,可想不到,她忽然就開始發瘋了。”
說到這裏,宋清曉臉上表情有些糾結,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還以為是我的原因,後來老白找了專門的醫生,給她做了檢查,才發現……”
“發現什麼?”
“發現她中了一種慢性毒藥,醫生說,這藥在她體內已經維持了有接近兩三個月了,而且看她血液裏藥量,絕對是每日都在服用,停藥時間三五天,也就是她來T市這些天,因為離開了藥源,所以停了藥,換句話說,在原來的M國有人給白雨筠每天下藥,下藥的人必然是她的身邊人。”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周暮寒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臉色有些凝重,眼神複雜地看向白夜琛,“老白,我記得姨母的病也是被人下藥所致,怎麼聽著這個白雨筠症狀和姨母如此相似呢?”
白夜琛不吱聲,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周暮寒的話,四周透著一股冷意,仿佛有一台不行的壓縮機,把空間壓縮成了擁擠的一小塊,緊密地令人無法呼吸。
“那個白雨筠,在過去的兩三個月裏,也一直住在耶魯陳,薛家。”
終於,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穆霆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拿出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目光堅定地看向眾人,“這毒一定是薛家的人下的。”
“聽說白雨筠現在是你未婚妻,而你又喜歡著韓琪。”周暮寒一聽,心中升起一絲不屑,甚至可以說是憤慨,“韓琪,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竟然為了家產,可以不洗拿訂婚當兒戲,為了從我手中搶走你,居然給自己的未婚妻下毒。”
“周暮寒!”
韓琪真的發怒了,她不容許別人說自己不好,但更加不能容許別人說穆霆不好,她的男人,她來教訓,但是在教訓之前,她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好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毒是穆霆下的?”
“他自己都承認了。”
“他承認什麼了?”韓琪真是被周暮寒惹得啼笑皆非,“真不知道你是哪兒來的自信,能不能成熟一點?穩重一點?”
“小爺我還不夠穩重?”周暮寒一聽,俊臉頓時拉長了,“是他自己親口說的,那幾個月白雨筠一直住在薛家,現在學家上下,都是他穆霆的人,白雨筠在他的地盤被人下了毒,那不是他指使的,還能是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