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藍抬頭將視線移開,不去瞧他。眸光飛快朝著殿頭上的匾額瞧了一眼,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了三個字攬雲閣。這匾額倒是應景,在這種地方俯瞰燕京,的確有幾分會當臨絕頂的的淩雲之態,仿若伸手便可摘星辰。
“大人快進來吧。”容喜朝她比個請的手勢,自己卻並不進去。隻待君青藍進殿之後,反手將殿門給關的嚴絲合縫。
君青藍瞧一眼身後緊閉的門扉停了數息,今日這場麵瞧著,頗有幾分鴻門宴的意思。然而,她與端王李從堯又哪裏來的那麼深厚的交集?她搖搖頭,想不明白。
進了大殿,轉過屏風便是前廳。李從堯穿了身月白色的便服,仍舊是足足五層的紗衣,相互交疊著透出濃淡光暈不同的白。他正站在窗口往外看,微風在殿中拂過,掀起他衣袂翻飛如蝶。紗衣明明厚重,在此刻瞧來竟也隱隱透出幾分飄然若仙的姿態出來。
君青藍瞧著李從堯,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仔細打量著他。這人分明該是塵世中最耀眼的明珠,卻偏偏蒙了塵,將周身光華盡數給遮掩了。這般情形,原本叫人扼腕痛惜。然而,此刻的李從堯卻並無半分的頹然,反倒在周身都生出了出塵離世謫仙般的風采。美輪美奐,可惜終究是一現的曇花。
“你覺得本王的攬雲閣如何?”李從堯並未回身,淡漠的雙眸依舊盯著殿外畫卷般的燕京盛世。
君青藍想了想隻說了一個好。除了這個字,她覺得再沒有什麼比說這個更合適。
“怎麼個好法?”李從堯儼然並不打算將話題就此打住。
君青藍略一沉吟說道:“涼快。”
李從堯豁然轉身,狹長眼眸毫無征兆瞧向君青藍。那人眸光素來淡然無波,分明半點情緒也無。君青藍卻忽覺有沉重山嶽當頭壓了下來,憋悶的連喘息都困難。
好在,那沉重的壓力一閃而逝,李從堯已經移開了目光:“坐吧。”
他緩緩行至書案邊,抬手朝對麵椅子一指。君青藍也不客氣,穩穩當當坐了上去。
“你今日先後去了多寶樓和鄧記綢緞莊,可有什麼收獲?”
君青藍呼吸一滯,心裏咯噔一聲。她今天與薑羽凡和薑盈跑了半日,能斷定從沒有遇見過端王府的人。她也不相信如她這般的小人物,會引起燕京城旁的達官顯貴的注意,來特意向李從堯提起。唯一的解釋便是,她的一舉一動,早就在李從堯的掌控之中。
“崔泰的案子牽扯朝廷多方勢力。故,本王叫容含暗中跟著你,以防不測。”
李從堯語聲清淡,說的理所當然。君青藍眨了眨眼,你這行為該是叫做偷偷監視沒有錯吧?怎麼就能說的這麼大義凜然,毫不愧疚?
但是,她能拒絕麼?
“多謝端王爺。”她不但不能拒絕,還得真心的道謝。真真憋屈!
“說說你的發現吧。”李從堯坦然接受了她的道謝。
君青藍聲音頓了一頓。衣櫃中的嫁衣本不願向李從堯提及,然而,那人將她所有行蹤都給掌握了。現在哪裏還有隱瞞的必要?
君青藍抬頭將視線移開,不去瞧他。眸光飛快朝著殿頭上的匾額瞧了一眼,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了三個字攬雲閣。這匾額倒是應景,在這種地方俯瞰燕京,的確有幾分會當臨絕頂的的淩雲之態,仿若伸手便可摘星辰。
“大人快進來吧。”容喜朝她比個請的手勢,自己卻並不進去。隻待君青藍進殿之後,反手將殿門給關的嚴絲合縫。
君青藍瞧一眼身後緊閉的門扉停了數息,今日這場麵瞧著,頗有幾分鴻門宴的意思。然而,她與端王李從堯又哪裏來的那麼深厚的交集?她搖搖頭,想不明白。
進了大殿,轉過屏風便是前廳。李從堯穿了身月白色的便服,仍舊是足足五層的紗衣,相互交疊著透出濃淡光暈不同的白。他正站在窗口往外看,微風在殿中拂過,掀起他衣袂翻飛如蝶。紗衣明明厚重,在此刻瞧來竟也隱隱透出幾分飄然若仙的姿態出來。
君青藍瞧著李從堯,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仔細打量著他。這人分明該是塵世中最耀眼的明珠,卻偏偏蒙了塵,將周身光華盡數給遮掩了。這般情形,原本叫人扼腕痛惜。然而,此刻的李從堯卻並無半分的頹然,反倒在周身都生出了出塵離世謫仙般的風采。美輪美奐,可惜終究是一現的曇花。
“你覺得本王的攬雲閣如何?”李從堯並未回身,淡漠的雙眸依舊盯著殿外畫卷般的燕京盛世。
君青藍想了想隻說了一個好。除了這個字,她覺得再沒有什麼比說這個更合適。
“怎麼個好法?”李從堯儼然並不打算將話題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