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含默默找蘇城要了馬匹,朝君青藍湊近了來。君青藍的目光卻始終焦灼在笑容可掬的蘇城身上一瞬不瞬,那人迎麵走來,自然知道君青藍正打量著自己。然而,他腰背挺直,步態安詳,甚至連麵孔上唇角牽起的弧度都不曾有半點的變化。
君青藍的唇線漸漸鬆了幾分。在蘇城的身上她能瞧出幾分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在勳貴世家中長期浸淫而練就出的圓滑,他們待人接物永遠和善親切,沒有人能瞧得出他們心中真實的想法。便如容喜,他表麵永遠笑意融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王府總管,而眼前的蘇城,與他分明就是同樣的人。
“蘇城。”君青藍瞧著他,緩緩說道:“長興侯似乎也姓蘇,還真是巧。”
“並不巧。”蘇城躬身說道:“小人原本是長興侯府上的家生奴,主子仁慈,賞了小人祖上與他們同姓。”
君青藍眯了眯眼,他早就猜到蘇城與原先的長興侯府有密切的關係。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毫不猶豫的承認。在如今的燕京城,跟長興侯府扯上關係,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
他居然,一點都不在乎?
“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
君青藍的直視著蘇城的眼睛,她如今正在做一件相當冒險的事情。這事情她原本是不打算現在來做的,但是瞧見蘇城如今的表現,她決定冒一次險。她願意相信,蘇城對長興侯府保留著相當的忠誠。
“你打理瘋人館多久了?”
“這可得好好算一算呐。”蘇城沉吟著,垂首盯著自己的手指。陽光下的背陰處他的手指來回彈動,測算了半晌才抬起頭來:“小人在瘋人館裏大約已經有七年了。”
君青藍半眯著眼眸,七年之前,不正是李雪憶出事之後。皇上為了安撫定國公府,而給李從堯第一次賜婚的的時候?這麼說起來,蘇城從了就沒有離開過長興侯府?!
“為什麼?”她瞧著蘇城,一字一句認真的問著。
“小人從出生就住在這裏,小人的祖上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裏。雖然小人隻是個下人,但對於小人來說。這裏就是小人的家,無論它是叫長興侯府還是瘋人館。小人若是離開的這裏,便再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這一輩子,縱然是死,小人也要死在這裏。”
蘇城說這話的時候,麵孔上的笑容有那麼片刻的凝滯,叫他瞧上去不似方才一般卑微和藹。然而,君青藍相信,他現在說的話比任何時候都叫人值得信賴。
“長興侯府旁的人都去了哪裏?”
蘇城搖頭:“小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當年府裏忽逢變故。府裏的主子們都牽回了祖居,下人們也都各尋去處了。”
“你與府中旁人可還有往來?這些年,都有什麼人來府中探望過長興侯?”
這話問完,蘇城便勾了唇角,笑容中卻分明帶了幾分譏諷:“瘋人館中關著的都是被世俗所不容的瘋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怎麼會來探視?”
容含默默找蘇城要了馬匹,朝君青藍湊近了來。君青藍的目光卻始終焦灼在笑容可掬的蘇城身上一瞬不瞬,那人迎麵走來,自然知道君青藍正打量著自己。然而,他腰背挺直,步態安詳,甚至連麵孔上唇角牽起的弧度都不曾有半點的變化。
君青藍的唇線漸漸鬆了幾分。在蘇城的身上她能瞧出幾分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在勳貴世家中長期浸淫而練就出的圓滑,他們待人接物永遠和善親切,沒有人能瞧得出他們心中真實的想法。便如容喜,他表麵永遠笑意融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王府總管,而眼前的蘇城,與他分明就是同樣的人。
“蘇城。”君青藍瞧著他,緩緩說道:“長興侯似乎也姓蘇,還真是巧。”
“並不巧。”蘇城躬身說道:“小人原本是長興侯府上的家生奴,主子仁慈,賞了小人祖上與他們同姓。”
君青藍眯了眯眼,他早就猜到蘇城與原先的長興侯府有密切的關係。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毫不猶豫的承認。在如今的燕京城,跟長興侯府扯上關係,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
他居然,一點都不在乎?
“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
君青藍的直視著蘇城的眼睛,她如今正在做一件相當冒險的事情。這事情她原本是不打算現在來做的,但是瞧見蘇城如今的表現,她決定冒一次險。她願意相信,蘇城對長興侯府保留著相當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