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陵水河冬日能行船,定然與他們有關係。然而,能違背常理,做到這樣的程度,可見地下黑市中的確藏著能人。君青藍朝著被眾美婢盡心服侍著的暗夜麒麟瞧了一眼。
那人深藏不漏,倒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呢。說起來,她始終覺得這人瞧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他帶著麵具,真的隻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威嚴和神秘感麼?
“到了,請端王爺下船吧。”
船身陡然間一顫,咚一聲的悶響,撞上了黑市巨大的樓船。眼看著從大船上探下一塊木板,以充作浮梯。暗夜麒麟第一個踏上扶梯,朝著君青藍和李從堯勾唇微笑。從那個角度看起來,暗夜麒麟便似高高在上的神祗。這樣的姿勢,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是在挑釁。
李從堯解開了大氅,不由分說披在君青藍身上,修長手指來回穿梭替她綁好了係帶:“走吧。”
李從堯再度將君青藍的手指攥住,帶著她一同上了大船。君青藍瞧著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大氅歎口氣,那人走的那麼快,分明便是不允許她拒絕。這下好,自己穿著端王的大氅出現在地下黑市中,她這端王第一男寵的名號,連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大人物們都得默認了吧。
容喜容含和唐影緊緊跟在二人身邊,寸步不離。樓船大廳裏早已經聚滿了人,直到瞧見他們君青藍才猛然覺出哪裏不對。上次和元通天一起來的時候,他們的眼睛是被蒙起來的。直到進了大廳才允許解開。可是今天……
她再瞧一眼暗夜麒麟,那人已經在四婢的圍繞下,慢悠悠上到二樓的天字房中去了。他居然叫大家這樣子上船來,打的什麼主意?
“走吧,咱們上樓去。”李從堯拉著君青藍,朝天字房走去。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攔。
君青藍不由多看了李從堯幾眼。
“如何?”李從堯的目光自她麵龐上滑過:“可是忽然發現了本王的玉樹臨風?”
君青藍側目,這話是您這嚴肅高冷的王爺能說出來的麼?身邊這人,莫不是薑羽凡假扮的?
“怎麼?”李從堯皺眉:“你不認同本王?”
“咳。”君青藍低咳一聲,掩住心中尷尬。這種問題要怎麼回?認不認同似乎都有些……怪怪的。
“我隻是好奇,王爺在黑市中買了多少東西。待遇如此不同?”
“這些不重要。”
李從堯進了自己的包房,卻並沒有關門。保證樓下的聲音能夠清晰的傳上來。容含唐影一左一右守在房間門口,容喜則笑眯眯為二人端茶遞水。一忽從包袱中端出碟精致的點心,一忽取出一罐子上等的茶葉。君青藍冷眼瞧著,恍惚中生出一種今天是出來郊遊的錯覺。
出門辦事,這麼享受真的好麼?
耳邊忽聽咣一聲銅鑼爆響,男人渾厚的聲音自樓下高台上傳了來:“吉時已到,開市!”
君青藍側首朝著樓下瞧了去,見一黑衣老者立於台上侃侃而談。那人須發銀白如雪,一張麵孔卻紅潤中透著幾分玲瓏的水汽,雙眸明亮如星。
所以,陵水河冬日能行船,定然與他們有關係。然而,能違背常理,做到這樣的程度,可見地下黑市中的確藏著能人。君青藍朝著被眾美婢盡心服侍著的暗夜麒麟瞧了一眼。
那人深藏不漏,倒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呢。說起來,她始終覺得這人瞧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他帶著麵具,真的隻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威嚴和神秘感麼?
“到了,請端王爺下船吧。”
船身陡然間一顫,咚一聲的悶響,撞上了黑市巨大的樓船。眼看著從大船上探下一塊木板,以充作浮梯。暗夜麒麟第一個踏上扶梯,朝著君青藍和李從堯勾唇微笑。從那個角度看起來,暗夜麒麟便似高高在上的神祗。這樣的姿勢,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是在挑釁。
李從堯解開了大氅,不由分說披在君青藍身上,修長手指來回穿梭替她綁好了係帶:“走吧。”
李從堯再度將君青藍的手指攥住,帶著她一同上了大船。君青藍瞧著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大氅歎口氣,那人走的那麼快,分明便是不允許她拒絕。這下好,自己穿著端王的大氅出現在地下黑市中,她這端王第一男寵的名號,連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大人物們都得默認了吧。
容喜容含和唐影緊緊跟在二人身邊,寸步不離。樓船大廳裏早已經聚滿了人,直到瞧見他們君青藍才猛然覺出哪裏不對。上次和元通天一起來的時候,他們的眼睛是被蒙起來的。直到進了大廳才允許解開。可是今天……
她再瞧一眼暗夜麒麟,那人已經在四婢的圍繞下,慢悠悠上到二樓的天字房中去了。他居然叫大家這樣子上船來,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