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應天台上的死屍(1 / 2)

應天台就建在西德坊的中軸線上,每當太陽升起後,那一處便是日光最先落在西德坊中的地方。應天道人的信徒大多非富即貴,當日為他塑造金身的人都不缺錢,故而在他的塑像外貼了大量的金箔,每當日光照耀時便會光芒萬丈。也算是西德坊中一道盛景。

如今,應天台被五城兵馬司圍了裏三層外三層。通往台頂的階梯上,每一個轉角都有兵丁把守,任何閑人都不得靠近。

眾人拾階而上,足走了一盞茶功夫才到了應天台上。台麵非常開闊,站與其上,能瞧見整個西德坊。應天道人的金身位於應天台的最高點,自然也能被百姓瞧見。俯瞰眾生,受萬民膜拜。

君青藍眸色微閃,應天道人這待遇簡直比皇上還要高。這做法哪裏是在紀念他,分明是在給他招災才是。金身一立,他永遠都隻能是個死人,若是有一日他活了過來,隻怕皇上都不能允許。

從眼前的規模,君青藍不難想象出,當初應天台上的盛況空前。然而,今日的應天台卻冷清了許多。在五丈見方的高台之上,熠熠生輝的塑像金身腳下,有一人僵硬如木盤膝而坐,麵目微合,無心向天,發髻盡數盤與頂心,以紫金發冠扣著,周身寬大的道袍在烈風中翻飛如期。

君青藍吸了口氣,那人正是周吉,卻與昨日的周吉全然不同。直到了此刻,君青藍才明白,薑羽凡為何堅定的說道死的是應天道人。因為眼前這個,分明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高人,飄然若仙。身上哪裏還有地下黑市中半點市儈陰損氣?

分明是同樣的麵容,卻怎麼都無法將那兩個人給當成一個人來看。也難怪周吉月月與燕京權貴打交道,卻沒有一個人將他認出來。原來,著裝與氣質,真的很重要。

“這老頭,死的還真是……好看。”

薑羽凡的評價叫人聽得驚悚,卻也是眼下最合適的評價。君青藍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死法,卻沒有一個如同應天道人這般,死的如此幹淨利落,意境美好的,的確稱的起好看。

“君青藍。”李從堯側目瞧向身邊女子:“瞧出死因了麼?”

“正在看。”君青藍的目光並沒有離開過應天道人:“還需要仔細瞧瞧。”

君青藍舉步正要上前,張騫卻毫無征兆擋在了她的身前:“你就是君青藍?!”

那人近在咫尺,君青藍無法忽略他刻意瞪起的眼睛。那一雙充滿探究的目光裏,帶著不可忽視的挑釁,極具有侵略性。君青藍以前從沒有見過張騫,她並不明白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哪裏值得他來挑釁。

“張大人有何吩咐?

“聽說你很會破案?”

“張大人過獎了。”君青藍頷首說道:“我不過是個運氣比較好些的小仵作罷了。”

這話便是方才張騫用來評價君青藍時所講,如今被君青藍一字不落的給翻出來盡數還給了張騫。尋常人早被這陣勢逼的麵紅耳赤,心虛發慌了,然而張騫卻動也不動。

應天台就建在西德坊的中軸線上,每當太陽升起後,那一處便是日光最先落在西德坊中的地方。應天道人的信徒大多非富即貴,當日為他塑造金身的人都不缺錢,故而在他的塑像外貼了大量的金箔,每當日光照耀時便會光芒萬丈。也算是西德坊中一道盛景。

如今,應天台被五城兵馬司圍了裏三層外三層。通往台頂的階梯上,每一個轉角都有兵丁把守,任何閑人都不得靠近。

眾人拾階而上,足走了一盞茶功夫才到了應天台上。台麵非常開闊,站與其上,能瞧見整個西德坊。應天道人的金身位於應天台的最高點,自然也能被百姓瞧見。俯瞰眾生,受萬民膜拜。

君青藍眸色微閃,應天道人這待遇簡直比皇上還要高。這做法哪裏是在紀念他,分明是在給他招災才是。金身一立,他永遠都隻能是個死人,若是有一日他活了過來,隻怕皇上都不能允許。

從眼前的規模,君青藍不難想象出,當初應天台上的盛況空前。然而,今日的應天台卻冷清了許多。在五丈見方的高台之上,熠熠生輝的塑像金身腳下,有一人僵硬如木盤膝而坐,麵目微合,無心向天,發髻盡數盤與頂心,以紫金發冠扣著,周身寬大的道袍在烈風中翻飛如期。

君青藍吸了口氣,那人正是周吉,卻與昨日的周吉全然不同。直到了此刻,君青藍才明白,薑羽凡為何堅定的說道死的是應天道人。因為眼前這個,分明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高人,飄然若仙。身上哪裏還有地下黑市中半點市儈陰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