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如坐針氈(1 / 2)

瞧她吃的風卷殘雲一般,李從堯並不覺難看,自己隻端了一碗碧粳米熬得軟爛的粥在手中,間或吃上一口。眼眸卻仍舊焦灼在君青藍身上,一瞬不瞬。

“以後沐浴時,萬萬不可再睡覺,知道麼?”

“恩。”

“明日你打算要先帶我到哪裏去?”

“去找黃源。”君青藍頭也不抬,完全是下意識的回答。

說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方才的話似乎有些不大對勁。自己不是答應了要帶李從堯先在管州府好好走一走麼?怎麼一開口就提到了黃源?

“我說錯了。”她匆忙咽下口中的魚湯:“管州府的玄水坊在整個州府的最邊緣,也是州府中最老的街坊,據說已經曆經千年,曆朝曆代都不曾損毀。故而,玄水坊中保留了許多不同朝代的建築,極具特色。等明日,我先帶公子到那裏瞧瞧去。”

“黃源住在玄水坊中麼?”李從堯不在意的說道。

“那倒沒有。”君青藍搖頭:“郡守府建在青木坊中,黃源因為要經常出入府衙驗屍,故而他的家也在青木坊。”

“那便在青木坊中走走吧。”

“……恩?”君青藍抬首,心中多少有些困惑?

“你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可久留,還是將案子速速解決了,方為上策。”李從堯瞧著君青藍緩緩說著。

君青藍淺淺抿了唇瓣,良久方才說了一聲好。

“我今夜想要去節度使府邸舊址瞧一瞧,你可要一起?”

“要!”君青藍想也不想點頭。

“那就吃快些吧,一個時辰後就要宵禁了。”

“這就好。”

一聽要回家看看,君青藍立刻就丟下了碗筷,連容喜遞上來的手巾都顧不得接,直接抬手在嘴上胡亂蹭了兩把便起了身:“咱們走吧。”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門,上了停在客棧門口的兩盛小轎。

管州府的夜晚沒有燕京明亮,隻靠著轎子前兩盞馬燈照出昏黃一片光暈出來。轎子的簾子用的是厚實的棉布,馬燈的光亮透不進來。君青藍也沒有心情探出頭去觀瞧街景,默默坐在黑暗裏。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樣一種心情。六年來,她做夢都盼著有一日能重新踏上管州府的土地。如今,夢想實現了,她幻想了無數次的悸動似乎並沒有出現,反倒有些複雜難辨。

族譜雖然並不是什麼寶物,卻也是宗族中一個重要物品。能夠接觸到族譜的人必然是在宗族中地位不同凡響的人物。如今,除了父親,族長以及族中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君青藍想不出還有誰能接觸到秦氏族譜。

那麼,能修改族譜的還有誰?

若是……若是讓她找出陷害父兄的人就是族中的親朋……該如何麵對?

轎子悠悠蕩蕩上下顛簸,走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君青藍陡然坐直了身軀,到了!

時隔六年,她終於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家。

管州府的總體格局參照了陰陽五行的理論,青木坊位於管州府正東所在,亦是管州府中最繁華的地帶,城中達官顯貴巨富商賈大多居於此處。如今,夜色已濃,君青藍自青木坊偏西的客棧中行來所瞧見的昏暗,到了此刻皆已被璀璨的燈河取代。

瞧她吃的風卷殘雲一般,李從堯並不覺難看,自己隻端了一碗碧粳米熬得軟爛的粥在手中,間或吃上一口。眼眸卻仍舊焦灼在君青藍身上,一瞬不瞬。

“以後沐浴時,萬萬不可再睡覺,知道麼?”

“恩。”

“明日你打算要先帶我到哪裏去?”

“去找黃源。”君青藍頭也不抬,完全是下意識的回答。

說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方才的話似乎有些不大對勁。自己不是答應了要帶李從堯先在管州府好好走一走麼?怎麼一開口就提到了黃源?

“我說錯了。”她匆忙咽下口中的魚湯:“管州府的玄水坊在整個州府的最邊緣,也是州府中最老的街坊,據說已經曆經千年,曆朝曆代都不曾損毀。故而,玄水坊中保留了許多不同朝代的建築,極具特色。等明日,我先帶公子到那裏瞧瞧去。”

“黃源住在玄水坊中麼?”李從堯不在意的說道。

“那倒沒有。”君青藍搖頭:“郡守府建在青木坊中,黃源因為要經常出入府衙驗屍,故而他的家也在青木坊。”

“那便在青木坊中走走吧。”

“……恩?”君青藍抬首,心中多少有些困惑?

“你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可久留,還是將案子速速解決了,方為上策。”李從堯瞧著君青藍緩緩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