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砍殺。成了此刻墳場中唯一重複的動作。
遠處的笛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婉轉。逼的狼群勇猛無敵,對遍地的死屍和鮮血半分不見。
四人脊背相抵,並不曾離開過片刻。人的後背是最大的空門,也是死穴,然而在這危機重重的時刻,他們直麵敵人,卻將後背留給了同伴。沒有人質疑。儼然,在這裏他們都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暗夜濃膩的黑漸漸退去,隱隱泛出幾分白。君青藍不知道自己已經殺退了狼群多少次的進攻,她此刻渾身上下依然被鮮血浸透,自己卻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盡管她已經被激發出最大的潛能,盡管她勇猛無比。但,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何況她還是個女子。漸漸的,在這堅固的四方形中,她這一角就成了最薄弱的一環。
君青藍狠狠顰了眉。這無休止的戰鬥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夠終結,她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同伴心中堅固的信念便會跟著一同崩塌。所以,她咬緊了牙頑強的站著,她的手指在不住的顫抖,但仍倔強的不肯將手臂放下,哪怕是一瞬。
“大人。”唐影忽然低低開了口:“西南方的力量最薄弱,等一會您聽到屬下的信號就跳到屬下背上來,我背著您衝出去!”
唐影的決定儼然打破了四人的默契和堅守。但,這時候並沒有一個人怪罪他。再殺下去隻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麵,隻要能有一個人活著逃出去,就無愧與他們今夜的堅守。
“不行!”君青藍狠狠顰了眉:“我們一起來,就得一同走!一個都不能留!”
唐影皺眉:“可是……。”
“沒有可是。”君青藍厲聲將他話音喝止:“你若再囉嗦,我就先死在你眼前!”
唐影氣息一凝,唇角卻在片刻之後浮起一絲不合時宜的笑容:“屬下明白了,屬下願與大人共同進退。”
端王府的暗衛從來不怕死,然而唐影覺得,今天說出來的這些話,在他這一生裏是最豪氣的一次。一起來一起走,主子儼然將他們給當作了一個整體,沒有上下尊卑,生命一樣的可貴。
有她那句話,值了!
“君青藍。”薑羽凡哈哈大笑:“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
“呸。”君青藍清啐:“誰要死?我們都會活著!”
“好,都活著。”薑羽凡眸色微動:“殺了這群畜生!”
筋疲力盡的四人早已經呈現出了疲態。然而,就在這短暫的一番交談之後,竟都重新煥發出了新的力量出來。然而,君青藍並不覺得樂觀,這無非是回光返照的一瞬間罷了。隻希望,這一瞬能堅持的長久一些。
“樂聲變了!”桂七忽然沉聲開了口。
君青藍陡然一驚,亦驚覺出遠方的笛音忽然變得綿長,似帶著幾分催促之意。狼群忽然停止了攻擊,一個個以後腿臥地,前腿支在身前,將頭顱高高揚起,猛然一聲嚎。
“嗷嗷嗷”的狼嚎聲此起彼伏,不曾有片刻的間斷。
刺入,砍殺。成了此刻墳場中唯一重複的動作。
遠處的笛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婉轉。逼的狼群勇猛無敵,對遍地的死屍和鮮血半分不見。
四人脊背相抵,並不曾離開過片刻。人的後背是最大的空門,也是死穴,然而在這危機重重的時刻,他們直麵敵人,卻將後背留給了同伴。沒有人質疑。儼然,在這裏他們都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暗夜濃膩的黑漸漸退去,隱隱泛出幾分白。君青藍不知道自己已經殺退了狼群多少次的進攻,她此刻渾身上下依然被鮮血浸透,自己卻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盡管她已經被激發出最大的潛能,盡管她勇猛無比。但,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何況她還是個女子。漸漸的,在這堅固的四方形中,她這一角就成了最薄弱的一環。
君青藍狠狠顰了眉。這無休止的戰鬥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夠終結,她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同伴心中堅固的信念便會跟著一同崩塌。所以,她咬緊了牙頑強的站著,她的手指在不住的顫抖,但仍倔強的不肯將手臂放下,哪怕是一瞬。
“大人。”唐影忽然低低開了口:“西南方的力量最薄弱,等一會您聽到屬下的信號就跳到屬下背上來,我背著您衝出去!”
唐影的決定儼然打破了四人的默契和堅守。但,這時候並沒有一個人怪罪他。再殺下去隻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麵,隻要能有一個人活著逃出去,就無愧與他們今夜的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