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緊張。”君青藍在心中暗暗歎口氣。她從未說過慧能便是凶手,但她卻是第一證人,在案情中的地位相當重要。如今弄的人家這麼緊張,可要怎麼說話?
她自然不好苛責住持,隻能盡量將自己的語態神色都放的和緩而親切:“你隻需要仔細想一想,在你瞧見長樂公主的時候屋中是個什麼情形。包括家具物件的擺設,都請務必要描述出來。”
“那時……。”慧能容色蒼白,仔細想了想方才斷斷續續開口:“那時天還黑的很,貧尼遠遠瞧著馮氏……公主房中沒有亮燈,便想著她大約是又犯了脾氣,仍舊在床上安睡躲避早課。於是,貧尼行走時故意弄出極大的動靜,但一直走了窗根下,卻始終不曾聽到屋裏有響動。之後,貧尼便在窗根下喊了幾聲,見她始終不應答便以為她存心對佛祖不敬,便生出幾分惱意。”
說到這裏,慧能下意識瞧了眼君青藍,見她始終神色如常,才將將放下些心來,繼續往下說。
“那時候,早課時辰已經過了許久。貧尼實在不願瞧公主再如此慢待諸佛菩薩,於是存了心不想叫她繼續安睡,開門的時候便也使了極大的力氣,哪裏想到屋中還是聲息皆無。待到貧尼要去床邊服侍公主起床的時候,被倒放在地上的凳子給絆了一跤,手裏的燈籠墜地熄了火光。貧尼掙紮著起了身,摸到窗邊點燃了屋中的油燈,這才發現公主已經吊在了梁上,身子都冷了。”
慧能麵色蒼白,顯然對於當時的情形依舊心有餘悸:“貧尼立刻就通知了理事長老和住持,大家停了早課都趕到公主房裏。等將她放下來時,人已經涼透了,哪裏還有挽救的餘地。折騰了這麼久,天也就亮了,住持吩咐貧尼前去報官,一出門正巧遇到了君大人。之後的事情,您便都知道了。”
君青藍聽得點了點頭。慧能在說話的時候,神色裏始終帶著幾分慌亂和驚懼。住持師太則淡然的多,始終神色如常,瞧不出半分的喜怒。
“在你進入長樂公主房間時,可還曾瞧見旁人?”
慧能毫不猶豫搖頭:“並沒有。”
“房中陳設家具,可與別的時候有什麼不同?”
“除了公主腳下那一張凳子倒在地麵,旁的物件全無二致。”
“這幾日可有人來探望公主?”
“也沒有。”
君青藍略一沉吟,朝慧能拱手說道:“多謝,我的問題問完了。”
慧能聽她如此說,方才長長舒了口氣。
“君大人盤問勘驗良久,不知可有了確切的結果?”住持聲音沉靜而淡然,瞧著她一字一句問道。
“根據我所了解的現場情況來看……。”君青藍似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繼續開了口:“長樂公主乃是自殺。不過……。”
她瞧向住持:“師太還是得到大理寺走一趟才是。畢竟是一條人命,於情於理都該上報有司衙門知曉。”
“你不必緊張。”君青藍在心中暗暗歎口氣。她從未說過慧能便是凶手,但她卻是第一證人,在案情中的地位相當重要。如今弄的人家這麼緊張,可要怎麼說話?
她自然不好苛責住持,隻能盡量將自己的語態神色都放的和緩而親切:“你隻需要仔細想一想,在你瞧見長樂公主的時候屋中是個什麼情形。包括家具物件的擺設,都請務必要描述出來。”
“那時……。”慧能容色蒼白,仔細想了想方才斷斷續續開口:“那時天還黑的很,貧尼遠遠瞧著馮氏……公主房中沒有亮燈,便想著她大約是又犯了脾氣,仍舊在床上安睡躲避早課。於是,貧尼行走時故意弄出極大的動靜,但一直走了窗根下,卻始終不曾聽到屋裏有響動。之後,貧尼便在窗根下喊了幾聲,見她始終不應答便以為她存心對佛祖不敬,便生出幾分惱意。”
說到這裏,慧能下意識瞧了眼君青藍,見她始終神色如常,才將將放下些心來,繼續往下說。
“那時候,早課時辰已經過了許久。貧尼實在不願瞧公主再如此慢待諸佛菩薩,於是存了心不想叫她繼續安睡,開門的時候便也使了極大的力氣,哪裏想到屋中還是聲息皆無。待到貧尼要去床邊服侍公主起床的時候,被倒放在地上的凳子給絆了一跤,手裏的燈籠墜地熄了火光。貧尼掙紮著起了身,摸到窗邊點燃了屋中的油燈,這才發現公主已經吊在了梁上,身子都冷了。”
慧能麵色蒼白,顯然對於當時的情形依舊心有餘悸:“貧尼立刻就通知了理事長老和住持,大家停了早課都趕到公主房裏。等將她放下來時,人已經涼透了,哪裏還有挽救的餘地。折騰了這麼久,天也就亮了,住持吩咐貧尼前去報官,一出門正巧遇到了君大人。之後的事情,您便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