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打擾一下,請問您知道您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鑒於這位老人家的精神狀態,所以我就沒有跟她繞圈子,現在預言已經說出,村民們已經開始對張梅下黑手了,我沒有時間再安撫這位老婦人,隻能兵行險招。
希望我這麼直接,能夠刺激到這位老婦人,讓她說出些什麼來。
對了,張梅告訴過我,這位老婦人娘家姓王,所以村裏都叫她王寡婦。王寡婦……這個稱呼,莫名的讓人有些衝動呢。
我本以為我這麼直接的問話,王寡婦會給點回應,可誰知這位王寡婦隻是呆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恢複了望天發呆的狀態,壓根就沒把我當一回事。
這可把我給氣壞了,這是怎麼回事,她就沒感覺到受刺激嗎!
張梅拉了拉我的袖子,把我拉到一邊,然後告訴我說:
“已經好幾年了,無論你問她什麼她都不會說的,隻是發愣……村長過來看過她,說她已經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了,根本就精神失常了,讓我們不要來打擾她……”
精神失常?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這樣的話,張梅相信,我可不信!就算是真正的精神病,總也不至於一點人話都聽不懂吧!
而且她剛才還看了我一眼,說明她知道我是在跟她說話,可是她不回答我,這事情……一定有蹊蹺,需要我好好查清楚!
我皺緊了眉頭,繞著王寡婦左三圈右三圈的轉,我想從她身上找到些蛛絲馬跡,知道她為什麼會被別人給搞成這副樣子。
可是王寡婦看起來正常極了,就是一個因為兒子去世急得失心瘋的母親,沒什麼特別的。
“田先生,你也沒有辦法嗎,村長他找來了鎮上的大夫,但是沒人有辦法,甚至都沒能跟她說上一句話。”
我看了看張梅,又看了看王寡婦,歎了口氣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王寡婦能跟我們說上幾句話,隻是這法子……實在是有傷天和,有可能話說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來,不過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什麼辦法都得用啊!”
張梅也點了點頭,表示不管是什麼辦法,她都願意配合,於是我讓她回家去找一盞油燈來,再拿一些燈絨白紙之類的東西。
玄門中人,有我們玄門中人處理事情的方法,而我們收池一脈更是與普通的玄門中人不同!
要想讓王寡婦開口,就隻有用非常之法了!
張梅的速度很快,油燈跟白紙都被她給找來了。
我讓張梅幫忙先一起把王寡婦給扶進了屋子,又讓張梅用被單之類的東西,把門窗都給封死了,不留一絲縫隙。
這就叫做滅天光,用布把日光給擋住,讓屋子進入一種完全封閉的狀態,在這樣的環境中施法就會事半功倍。很多鬼道法術,都必須要在滅天光的環境下進行。
雖然屋子裏沒有一點光了,但王寡婦還是沒有半點反應,看來她的失心瘋已經嚴重到了一定程度,連自己的處境都不在乎了。
我閉上眼睛,施展出閉眼神通,雖然屋子裏還是漆黑一片,但我也能知道屋子裏的情況。
我把那張白紙,放在炕上,然後讓王寡婦坐在白紙上。白紙這東西,其實介於陰陽之間。如果在上麵寫陰文那它就屬陰,要是在上麵寫陽文那它就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