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隻要法塔拉公國投降,那麼精靈王國的軍隊就可以西調,加上羅蘭公爵,侏儒三族的軍隊,以暴風部族那一點點的兵力,根本就不足為懼,暴風部族,應該很快就會宣布投降的。
而他們留在帝國的軍隊,也將成為帝國的奴隸,填充那些被戰火燒毀過的村落。為將來帝國全麵入侵暴風部族打下一個基礎。”
“你就那麼的自信?”草兒輕哼一聲說道:“精靈王國的女王表麵上與你似乎有著很深的關係,你怎麼能夠確定,她不是在欺騙你的呢?”
“嗬嗬,你會欺騙我嗎?”阿爾薩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探身至草兒的麵前,嗬嗬笑著問道。
“可惡,我說的是另一件事!”草兒被阿爾薩斯突然搞了這麼一下,心神不寧,瞪了阿爾薩斯一眼,憤怒地道:“你別顧左右而言他。”
“我相她,就像我相信你一樣,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我不相信你們,還能夠去相信誰呢?”阿爾薩斯淡淡地笑著,深吸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除了信仰,我唯一擁有的就是你們了!
就算你們是在騙我,我也會相信你們。因為我如果連你們都不相信,我怕自己不會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事物,更不用說自己的信仰!”
“你是一個傻瓜!”看著阿爾薩斯那執著的眼神,草兒一陣的心煩,因為阿爾薩斯的執著越來越像億萬年前的那個身影。
雖然,草兒已經淡漠了那個身影,可是,並不是說草兒遺忘了那個身影!
“你還擁有著一個大大的帝國,擁有著無上的權力!難道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見阿爾薩斯嗬嗬傻笑,沉默不語,草兒接著說道。
“再大的帝國,再強勢的權力,都無法與我的信仰,以及你們相提並論。如果沒有信仰,沒有你們,再龐大的帝國,於我來說不過是過眼的煙雲,人終歸是要死的,我也不例外。最終,不過是黃土一堆而已。
就拿你,貝爾,創世女神來說,你們活了億萬年,擁有著可以毀滅大陸的力量,可是你的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如果說,你們沒有你們的那些理念支撐,隻怕,億萬年的孤寂,也會吞噬掉你們的靈魂的。
生命,就像是在爬山,隻有在向上攀爬的時候,才會有意義。真正到達了頂點,一覽天下景的時候,激情卻是會慢慢的冷卻,直致死寂。
所以,帝國,權力,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不是帝國與權力,能夠讓我達到我的信仰,我才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去做這種無意義的事呢!
每次我都說,我欠你們許多許多,就是因為我雖然是你的丈夫,卻因為自己的信仰,而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陪你們。我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的父親。
希望所有的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還能活著。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將剩餘的時光都交給你們,以補償這麼多年來,對你們的虧欠。”
“那你呢?你所做的這一切,誰又能知道?整個大陸生命,都欠你的,他們卻不會去感激你的。”草兒癡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生平第一次,她覺悟到,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不再是‘白癡’與‘傻瓜’而是一種偉大,一種令人震撼的偉大。
“我?”阿爾薩斯嗬嗬一笑說道:“從我信仰聖騎士的那一旋起,這個世界上就不再有阿爾薩斯,隻有聖騎士阿爾薩斯。單純的阿爾薩斯,早在很久很久已經就已經死了。所以,我從來不要求別人去諒解我。我所做的一切,也並非是做給大陸生命看的。
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我心中那個最崇高的信仰而去做的!沒有必要讓別人以為我是英雄而去崇拜我!如果他們真的要崇拜,我道是希望他們活著的時候,不僅僅是以人的生命形態而活著,還要以人的社會形態而活著。如此也就夠了。”
“你就沒有想過讓他們都信仰聖騎士嗎?”
“沒有必要,聖騎士的信仰看似光明,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也會有不適應社會形態的時候,它也有要改變的時候。這個世界不可能隻存在一種的信仰。單一的信仰,很容易造成生命形態的盲目性甚至於毀滅。”
“可是,太多的信仰,卻會讓生命失去信仰,從而無限製的墮落,直至毀滅!這一點,你想過沒有?”草兒低聲問道。
“這一點我想過了,關鍵就看生命如何在複雜多變的社會信仰形態中,堅定自己的信仰了。就像我,幾乎沒有人會認同我的理念,就連最知我心的嘟爾莎,也隻是因為可憐我而懂我,不是因為認可我的理念而懂我。
你們有很多人,甚至於包括你,都曾勸說我讓我放棄我的這種信仰,我曾經迷茫過,彷徨過。可是,現在我依然堅持著,沒有任何的改變。不要說現實殘酷無情,怪隻能怪自己不夠堅定!
草兒,你說是不是?”
“聽你這麼說,我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看看是不是能夠趁機毀滅了這些生命,然後重建新的生命群落了!”聞言,草兒咯咯笑了起來。
“草兒,你又在調侃我了!我說這些話,並不是針對你來說的!”阿爾薩斯停下腳步,將身邊的草兒輕輕地摟在懷裏,溫柔地說道:“草兒你知道嗎?我愛你,真的怕失去你!”
“你以為我是那些小姑娘嗎?聽你幾句肉麻的話,就會對你投懷送抱!”話雖然如此說,但是草兒並沒有掙離阿爾薩斯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