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即將落入山脈之中,數十個曼妙的身影禦劍而來,在空地上緩緩降下,紛紛用警戒的目光鎖定著唐輝,估計唐輝隻有稍有移動,數十件法寶就得當空砸來。
“大師姐,就是他,他搶了我們的七巧玲瓏花。”瑤瑤一臉氣憤,臉蛋上還有淚珠子滾落,別提有多麼楚楚可憐。
唐輝心中咯噔一聲,暗罵道:“我靠,救命恩人就這樣成了冤大頭麼?”
居中的聖水宮師姐明顯輩分不服謝凝冰,欲言又止,而旁邊叫馨蘭的聖水宮女修默然不語。
謝凝冰到沒有直接聽信瑤瑤的一麵之詞,而是冷著臉,看著唐輝仔細打量一番,說道:“你是黃泉鬼宗的弟子?”
唐輝微微搖頭。
謝凝冰又看向瑤瑤,敲了瑤瑤的小腦袋一個爆栗,說道:“就知道你會無事生非,信口雌黃。”
“哎喲。”瑤瑤揉了揉腦袋,吐了吐舌頭,說道:“大師姐,這人太過分了,居然敢敲我們聖水宮的竹杠,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謝凝冰徑直走到居中的聖水宮女修士麵前,微微頷首,說道:“芷華,你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被稱作芷華的聖水宮女修士將前因後果,一字不漏的給謝凝冰講述了一遍,包括唐輝敲詐她們三人的無賴行徑,沒有絲毫隱瞞。
謝凝冰聽完了芷華的述說,轉過頭身來,正對著唐輝,說道:“不知道前輩是哪一派的高人?”
這就是在盤道了。
唐輝灑然一笑,說道:“無門無派,一介散修罷了。”
聽著這個聲音,謝凝冰微蹙眉頭,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似的,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微微沉吟片刻,說道:“前輩既然已是返虛修士,又何故為難我們這些築基期的晚輩,七巧玲瓏花是我師妹這次的師門任務,還請前輩高抬貴手,將七巧玲瓏花還給我們。”
“嗬嗬。”
唐輝微微一笑,麵不改色的說道:“倘若我不歸還呢?”
謝凝冰麵色一寒,說道:“那晚輩謝凝冰就鬥膽請前輩賜教幾招,倘若晚輩僥幸勝了個一招半式,就請前輩還給我們。”
“倘若你輸了呢?”唐輝好整以暇的問道。
謝凝冰自信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任憑前輩處置。”
“師姐,不可。”身旁的一眾聖水宮女修士勸解道。
芷華略微思索一番,也開口勸道:“大師姐貴為聖水宮的首席真傳弟子,豈能親身涉險,倘若……”
瑤瑤打斷了芷華師姐的話,搶著說道:“沒事的,師姐有宮主賜下的那件法寶,就算是返虛修士,也隻能望風而逃。”
謝凝冰環視一圈,沉聲說道:“不用說了,我意已決,諸位就在場做個見證,倘若我謝凝冰輸了,便任由此人處置;倘若我僥幸贏了一招半式,還請前輩不要食言而肥。”
麵對跨越一個大境界的唐輝,謝凝冰居然表現的如此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到讓唐輝犯起了嘀咕,從上次九華山碧波潭的一行,唐輝就知道這妮子法寶眾多,居然擁有分水珠,現在她依仗的那件法寶,究竟是什麼法寶呢?
賭還是不賭?
唐輝自己也有些拿捏不定,繼而嗤然一笑,自己堂堂一個化形大妖,又豈能被一個築基巔峰的修士嚇退,丟了麵子事小,但亂了堅定不移的道心,可就事大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輩修道之人,又豈能畏縮不前!
“好。”
唐輝開口道:“出招吧。”
謝凝冰伸出右手,亮出一支銀白色的手鐲,手鐲通體銀白,沒有一絲雜色,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所製成,伴隨著謝凝冰的念咒,手鐲脫手而出,並沒有像其他法寶一般迎風便漲,而是晃晃悠悠的向唐輝飛來。
這是個什麼狀況?
唐輝都有些傻眼,不見風雲變色,不見飛沙走石,甚至還不如頑童擲出的石子快速,晃晃悠悠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墜落在地。
而這時,縱使已是半仙之身的唐輝都感覺到一絲涼意。
毫無預兆一般,突如其來的一場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籠罩了周圍一百裏方圓,唐輝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鵝毛大雪,微微一笑,繼而伸手彈出,說道:“我便以雪做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