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古老而悠久的荊州城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唐輝在桃花樓呆了一個星期時間,至於幹了些什麼,隻有桃花樓的小掌班牡丹才知道,城主府的魏大公子數次拜訪,都被唐輝拒之門外。
唐輝走出桃花樓,有眼尖的小廝將這件事情通知了守候多時的魏鞅,魏鞅火急火燎的從桃花樓內堂裏追出,喚道:“唐……唐公子。”
唐輝微微停下腳步,側過臉,臉上無有表情,看不出來喜怒哀樂,沒有開口,隻是用目光打量著錦衣華服的魏鞅。
魏鞅帶著討好的笑容,湊到唐輝跟前,說道:“唐公子,在下恭候多時了。”
唐輝灑然一笑,拍了拍魏鞅的肩膀,說道:“你不會還記掛著上次送我幾隻‘金絲雀’的事情吧?”
魏鞅微微躬身,賠笑著說道:“魏鞅願意為唐公子效犬馬之勞。”
“嘖,嘖。”
唐輝咂吧咂吧了嘴巴,摸著下巴說道:“魏鞅,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荊州城頭一號公子哥,你完全可以當我不存在,過自己紈絝子弟的生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故意低人一等呢?”
魏鞅心裏那個憋屈,就甭提了,仍舊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陪笑道:“在唐公子麵前,我魏鞅算什麼頭號公子哥,是家父讓我邀請唐公子去府上一敘。”
“不去。”
兩個字,幹淨利落。
唐輝擺了擺手,繼續大步向前走去,魏鞅略微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再次跟了上去,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了一下唐輝的臉色,見是沒有動怒,便小心措辭道:“唐公子,是這樣的,府上有一件祖傳的寶物,家父想讓唐公子鑒賞鑒賞;當然,如果唐公子喜歡的話,送於唐公子也無妨。”
“寶物?”唐輝再次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魏鞅,說道:“整個荊州城若是有什麼寶物的話,我又豈會不知?不會是設好了陷阱對付我吧?”
魏鞅一臉惶恐,連忙跪地磕頭,說道:“不敢,不敢,唐公子,您是我魏鞅的貴人,魏鞅豈敢謀害唐公子。”
“起來吧。”唐輝伸手將魏鞅攙起,說道:“我開玩笑呢,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兒?或者說,你父親找我有什麼事兒?”
魏鞅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最終咬了咬牙,說道:“唐公子,我想拜你為師。”
“拜我為師?”
唐輝一愣,隨即明悟了,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前番獻寶,不就是為了後麵的拜師做鋪墊麼,隻不過這魏鞅早已被酒色財氣偷空了身子,而且也過了修真的最佳年齡,就算得了洗髓丹,也難成大器,還不如南門葉家的那些未滿十六歲的旁係子弟。
更何況,如今唐輝手上根本沒有洗髓丹了。
“別怪我太坦白。”唐輝直接說道:“你身上不具備靈根,更何況,元陽早泄,根本無法修仙正道,我估計,之前城主府上的那位黃泉鬼宗的築基期修士也跟你說過類似的話吧。”
魏鞅一臉挫敗的表情,問道:“唐公子,就沒有別的辦法麼?”
唐輝細細思索了一番,說道:“有倒是有,就是太渺茫了一些,這概率比中五百萬彩票還低。”
雖然魏鞅不明白什麼叫中五百萬彩票的概率,但聽見有希望,頓時眼睛裏亮了一絲光,急切的問道:“求唐公子告之。”
唐輝嘿嘿一笑,說道:“除非擁有一粒仙丹,世上不是流傳著嫦娥奔月的傳說麼?嫦娥以一介凡人之身,直接成就天仙業位,飛升廣寒宮,但那玩意,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我都沒看見過仙丹長啥樣,所以你還是崩指望了,老老實實做你的紈絝公子吧。”
魏鞅唯有一臉苦笑。
“不用跟著我了。”唐輝留下一句話,身影在魏鞅麵前緩緩消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
唐嫣托著腮幫子,看著碎了滿屋子的核桃殼,發起了愁,師傅上次那個測驗,到現在過了一個星期,她仍舊是不及格。
在胸部的規模上,已經輸給了葉盈袖,她不想在劍道造詣上,再輸給葉盈袖。
所以,這一個星期,唐嫣暫時放緩了打坐修煉體內靈氣提升境界,而是專心致誌的屈指彈核桃,但無論她怎麼做,最先碎的都是第一個核桃。
這太難了。
唐嫣很多次都想放棄,但隻要一想到,不能成為師傅的累贅,就不得不逼迫自己靜下心來練習,反正南門葉家不缺錢買核桃,估計整個荊州城的核桃,都被南門葉家搶購一空了,彈碎了的核肉就送給家丁、丫鬟們了。
“再試一次。”
唐嫣將兩個核桃疊放在一起,再次屈指一彈,毫無例外的,兩個核桃同時粉碎,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