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怡然又在咖啡裏麵放糖了。
甜膩膩的,胃裏有些不舒服。
“蘇嘉遇,你不懂,他們是流浪歌手,他們對藝術有著很高的追求。”
“我是你哥。”
“誰知道誰先出來的,保不準你就占了我二十多年的便宜!”
“嘿,你這丫頭。”蘇嘉遇忍俊不禁,抬手將她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揉的更亂,“我工作很累,你別惹我生氣,乖乖上去睡覺。”
“我不……”蘇嘉恩想要反駁,突然不知道小腦袋瓜想到了什麼,立刻閉嘴,乖乖點點頭,立刻跑上樓,速度快的像是後麵有什麼東西攆她一樣,
…… …… …… ……
夜黑風高,一片死寂。
蘇嘉恩光著腳丫,拎著鑲滿了鉚釘的馬丁靴,小心翼翼的從臥室裏麵跑出來。
路過蘇嘉遇房間時,腳步更是放到了最輕。
終於度過最危險的地方,蘇嘉恩速度明顯快了起來,一溜煙跑到客廳門口,穿上鞋,衝著樓上無聲的說了句拜拜,扭頭消失在夜色中。
站在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陽台上的蘇嘉遇,在朦朧的月光下,親眼看著她從跑去了後院。
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要從後院裏的狗洞裏爬出去。
盯了許久,他返回到貴妃椅上坐下,撈起手機,交代保鏢暗中保護好蘇嘉恩。
…… …… …… ……
淩晨時分,正是睡意朦朧時候,蘇嘉遇卻突然沒了睡意,徹徹底底的失眠了。
雙手墊在腦後,想著在程悠悠的住處看到的剛剛洗過澡的江雲深,臉上肌肉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他一直在想,如果程悠悠主動打電話過來向他解釋,他就肯定會相信。
然而沒想到過了那麼久,愣是沒有程悠悠的任何消息。
而且啊,他和裴怡然,竟然真的,快要訂婚了。
他也想過,如果程悠悠站在他麵前,懇求一句,讓他不要訂婚他就不訂了。
這也是當初酒過三巡稀裏糊塗的答應了裴敬的聯姻的目的。
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還沒有玩夠,怎麼辦?
要讓他厚著臉皮,主動貼上去嗎?
抱歉,他做不到。
他是誰啊,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蘇嘉遇,現在,帝都誰不上趕著他,憑什麼讓他上趕著一個水1性1楊1花的女人。
然而,打臉總是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翌日清晨,五點左右,一人一車的身影就出現在程悠悠樓下。
他尚且還不知道程悠悠參加的事情。
在車裏坐了許久,抽了半盒煙,才長長歎了口氣,硬著頭皮下車。
巧的是,這時迎麵走來的正是程悠悠的那個鄰居,這次,老太太沒有帶孫女。
“小夥子,你怎麼來了?”
“那個,我來……我來看看程悠悠。”
老太太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一臉糾結的看著蘇嘉遇問道,“又吵架了吧?”
蘇嘉遇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您怎麼知道?”
“廢話,悠悠搬家都沒有告訴你,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老太太沒好氣的說道,在她眼裏程悠悠就是個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小姑娘,若是兩人吵架,肯定是蘇嘉遇的不對。
裴怡然又在咖啡裏麵放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