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小吃的鐵板上,一半放烤腸,一半放豆腐。
鐵板豆腐的生意比較好,烤腸好像已經烤了很久,直至外皮烤焦,始終無人問津。
蹭著一盞昏黃的路燈,她低頭專心致誌地料理食物,翻麵的動作流暢,撒完孜然撒辣椒粉,一看食物的賣相就知道會十分入味。
有人路過,眼神掃過她的攤位,她會高聲招呼生意:“你好,鐵板豆腐三元,烤腸兩元。”
小姑娘有一雙大眼睛,笑盈盈的,跟她對上眼神,路人也情不自禁地回以一個微笑。
“給我打包一份豆腐吧。”
她從貨籃中麻利地翻出打包盒:“要放辣椒、番茄醬,或者蔥花嗎?”
“嗯,多放點辣。”
“好咧,”打包好之後,又是一個笑臉:“你拿好啊。”
忙過生意好的那陣,陸苗搬了張塑料椅坐在攤位的後麵。
她身後是X市的大海,眼前一條街,人來人往。攤販們為了吸引眼球使勁渾身解數,一條街閃耀著五色的霓虹。
這時候她是不笑的。
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江皓月注視著她。
他猜測她在想些什麼,沒有結論。
賣小吃的攤位好像並不是她一個人的,最忙的那陣子過了,九點出頭,一個老婦人接替了攤位。
她和陸苗笑著說了些什麼,鐵板上烤焦沒人買的烤腸,陸苗拿了個打包盒裝走。
他一連看了她三天。
第四天的晚上,陸苗沿著海灘往回走。
走到一塊相對僻靜的地方,她停下了腳步。
江皓月以為她要買些什麼,卻不是的,她看到了一個乞丐。
而後她開始翻自己的褲兜,先是翻出一張一百塊錢,放進他跟前的鐵碗裏。
那乞丐連聲道謝,她還在翻自己的兜,又翻出一張一百元,同樣給了他。
兩百元,大概是她身上所有的錢。
比她一晚上辛辛苦苦在那裏賣吃的賺的錢,還要多。
等陸苗走遠,江皓月走近那個乞丐。
……是一個殘疾人。
他麵前擺了張紙,講述自己因為意外失去了雙手、雙目失明,他無法工作,每天吃不飽穿不暖,家裏的孩子病重,懇求好心人幫幫忙。
江皓月親眼看著,在陸苗走後,失明的乞丐左顧右盼,大約是認為沒人注意到他了,從他“失去雙手”的空袖子處,突兀地伸出一隻手。
他將鐵碗裏的兩百大洋,急急地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
今晚的錢賺夠,做完這件事,他也準備“收攤”了。
躲在附近的乞丐的同夥,騎著電瓶車來載他回去。
江皓月臉色陰沉地跟過去。
在乞丐笑嘻嘻地收拾著用於乞討的道具時,他猛地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往燈柱上推。
那人沒想到黑暗中突然衝出來一個人,被他一拳揍了個正著。
“喂!你幹嘛啊!”同夥反應過來,立刻動手幫忙。
“你不配拿到她的錢。”他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眼眸黑漆漆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瘋癲。
說完話,開始動手去扯乞丐的衣服。
賣小吃的鐵板上,一半放烤腸,一半放豆腐。
鐵板豆腐的生意比較好,烤腸好像已經烤了很久,直至外皮烤焦,始終無人問津。
蹭著一盞昏黃的路燈,她低頭專心致誌地料理食物,翻麵的動作流暢,撒完孜然撒辣椒粉,一看食物的賣相就知道會十分入味。
有人路過,眼神掃過她的攤位,她會高聲招呼生意:“你好,鐵板豆腐三元,烤腸兩元。”
小姑娘有一雙大眼睛,笑盈盈的,跟她對上眼神,路人也情不自禁地回以一個微笑。
“給我打包一份豆腐吧。”
她從貨籃中麻利地翻出打包盒:“要放辣椒、番茄醬,或者蔥花嗎?”
“嗯,多放點辣。”
“好咧,”打包好之後,又是一個笑臉:“你拿好啊。”
忙過生意好的那陣,陸苗搬了張塑料椅坐在攤位的後麵。
她身後是X市的大海,眼前一條街,人來人往。攤販們為了吸引眼球使勁渾身解數,一條街閃耀著五色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