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從殊惴惴不安的心稍稍安定:“多謝。”
他完就想跑回偏殿躲起來,結果剛邁出兩步,發帶忽然斷裂,束起的頭發披散下來並有一束被切斷。發絲飄飄揚揚的灑落,而頸項一根銀線正亮著光。
一根根銀線拔地而起,將地麵堅硬的青石板整齊割裂,同時攔截住燈棲枝和苗從殊兩人。主要是攔截苗從殊,截殺燈棲枝。
魔域之人顯然有備而來,他們用仙器鎖住整個清幽峰,瞞過護山大陣的靈感,同時鎖住地靈氣致使在場眾人修為下降。
燈棲枝察覺到靈氣稀薄,他被逼得步步後退,不忘將自己用的防禦靈器套在苗殊身上:“苗殊,用防禦靈器!”
苗從殊早在自己身上掛了十來件防禦靈器,就算是大乘期高手也得耗點時間才殺得了他。
“殊殊,我終於找到你了。”
真清脆得有些明媚的嗓音自苗從殊身後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闊別一百多年再次自尾椎骨躥起。
苗從殊的眼角餘光瞥見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已經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少年揚起明媚的笑容,好似甜美的糖果,但隻要嚐了就知道內裏全是劇-毒。
“好久不見啊。”瀛方斛歎道:“殊殊,你傷心的毛病治好了嗎?”
苗從殊:“別問,問就是心碎。”
瀛方斛奇道:“難道殊殊在離開我之後,愛過別人?”
苗從殊:“怎麼會?!”
愛是愛過的,但這都是過眼雲煙的事情,何必翻出來?
實話,沒有意義。
至於現任,那是別人嗎?
那是自己人!是內人!
“我碎過的心,一直有你。”
其中一片應該是有的。
瀛方斛太過病嬌,當初濃情蜜意就能一言不合搞冰戀,現在他倆有過渣與被渣的不堪過往,被渣的那個還沒有佛器束縛,苗從殊自然是伏低做盡力苟。
奈何瀛方斛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困在萬魔窟無可奈何的魔修了,他環抱住苗從殊:“是嗎?我不信。”
苗從殊心想,你這個自問自答就很靈性了。
瀛方斛笑了兩聲,直接將苗從殊攔腰抱起就跳到半空,退回黑色的霧氣裏。離開時還留下一群鬼兵騷擾太玄宗,並囂張狂妄的:“秘境開時,我們再會。另外,東荒以南八千山林從現在開始歸入我魔域疆土!”
“苗殊!”燈棲枝怒而動用地道法、借其龍族強悍血統直接在在場千萬鬼兵碾成粉末,縱身追入鬼霧裏,身影消失在眾人麵前。
武要離好不容易跑過來卻見苗從殊被抓走一幕,不由變了臉色:“苗道友!”
景簪白跟隨在他身後走來,望著鬼霧裏的一幕,神色間若有所思。
薛聽潮隻見到那一閃而逝的青色身影,頓時覺得有些熟悉,他低語:“……叢殊?”
昆侖。
昆侖山巔茫茫無狀,空緲廣闊的雪地裏隻有一座木屋。木屋裏,炭火正燒著,左邊靠牆有一張簡陋的木桌。桌上擺著周星辰推衍陣圖,圖陣也十分簡單。
圖陣上畫著幾個圖形,圖形周邊點綴一些黑點。
有人推開門,端著烹製好的銀魚走過來。他隨手一揮,揮過圖陣,那圖陣立刻瘋狂吸收空氣中充沛的靈氣,開始綻放光芒、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運轉。
圖形和黑點仿佛是周星辰,此刻已然活了過來。
黑隼縮在屋簷外麵的角落裏,盡力縮身影,還抬起翅膀掩藏頭部,黑豆似的眼睛透過羽毛偷偷觀察那進屋的神經病主人。
屋裏那人穿著縞衣,縞衣因褪色而變成灰白與微黃相間的色調。他垂落至膝蓋的長發未打理,捋在潔白的耳朵後邊。然後一邊強迫症發作般,將銀魚一條條整整齊齊疊好,一邊看周星辰的推演結果。
“在……太玄。”
作者有話要:苗海王:我心裏有你(但不止有你。
瀛病嬌:真的嗎?我不信。
治海王,用病嬌!
PS:瀛病嬌跟神經病現任是有點像的,後者不搞冰戀而已。
景簪白不是前任。
我不行了,我笑死了,雖然現任兩章內真的要出現了但是!
苗苗不斷在翻車的邊緣,現任就一直在釣魚、烤魚!
PPS:更新少,我很難給二更。我現在每都是淩晨5點鍾睡的,持續兩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