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從殊哼唧一聲,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翻身結果疼得頭皮發麻。

尾椎骨處一陣酸疼向四周輻射遍布全身,雖然是受力方但因為維持同一動作的時間太長,所以腰部也酸痛到幾乎不能動。

膝蓋有些紅腫,最慘的地方還是尾椎骨以下某個部位,麻麻辣辣仿佛便秘還塗了辣椒粉。

苗從殊宛如行將就木之人,用盡全身力氣勉強翻了個身,抬頭就看見鬱浮黎翹著腿頗為文雅的坐在床沿邊看他。

縞衣長袖皓腕如雪,青絲滑爽柔亮披於肩,支著下巴笑眯眯看他,渾身上下寫著‘溫和無害居家好對象’。

鬱浮黎:“疼嗎?”

“疼……”苗從殊一開口就知道自己那嗓子見不得人,又低又啞還帶著點沒散的哭音,就像他扛不住的時候就把腦袋往鬱浮黎懷裏拱,求他輕一些。他伸出雙手:“抱一抱。”

鬱浮黎看著他,就在苗從殊以為他不會動的時候突然將他整個人都抱起來塞懷裏。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大掌附在他腰際處輕輕按摩,鬱浮黎:“疼就對了。”

苗從殊:“?”現任你在什麼你自己知道嗎?正確做法不該是親親抱抱認個錯再哄一哄?

鬱浮黎:“苗苗,修士雙修有益無害,事後隻會舒服不會痛。”

苗從殊:“所以?”他有不好的預感。

鬱浮黎:“我讓你痛的。”

苗從殊:是那股祖傳神經病味兒沒跑了。

鬱浮黎著話便朝他脖子咬了口,苗從殊一驚,以為他還想搞於是掙紮著想從他懷裏跑出去:“冷靜、冷靜——任何事情過猶不及,一旦做壞了以後再修補就來不及。”他苦口婆心:“不在乎朝朝暮暮,要考慮長地久。少時不惜精,老來空對鳥。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鬱浮黎抬頭,掐住苗從殊的下巴把他的臉扳過來,另外一隻手便按住他的腰臀:“別亂動。”

苗從殊心口略涼,心想回頭必須買兩斤鹿茸當零嘴來啃,下一刻突然發出舒服的喟歎,僵硬的身體軟軟的靠在鬱浮黎的懷裏。

腰臀處一陣溫熱自鬱浮黎的手掌心向四周輻射進入四肢百骸,筋骨頓時舒暢而酸痛被撫平,整個人比泡在靈泉池裏還舒服。

暖洋洋的,好像浸-淫在冒著熱氣的靈泉池裏邊,空還漂浮著白雲飛鳥。輕風微微拂過山崗,帶來花草水果的香氣。

草木榮榮,花葉欣欣,泉水洗去忙碌一的疲憊和風塵,愜心如意得昏昏欲睡。

苗從殊宛如巨嬰,眯著眼睛滿臉安適,仿佛剛才滿臉痛苦、渾身抗拒的人不是他。他還抓著鬱浮黎的大手往肚子上放,雙眼亮亮的:“再來一次。”

鬱浮黎沒答應,催他起身別賴床。

苗從殊攤開四肢望著四周圍一片虛無之境:“我不想動。”

鬱浮黎看他兩眼,為他穿衣,突然就對擺弄他、打扮他這件事產生興趣。興致勃勃替他換了幾套衣服,煩得苗從殊後悔自己的懶散想推開他自己動手,他這才選定了一套衣服。

苗從殊低頭一看,直男審美。很好。

他麵無表情脫下這套衣服換上自己那定做後批發的青衣,鬱浮黎還皺著眉問他哪裏不滿,為什麼要換掉他千挑萬選的衣服。

苗從殊回頭看一眼那套屎黃色穿上後仿佛行走的雞蛋的衣服,嘴角稍稍往下拉了一點點,但他還得哄哄神經病現任:“因為我穿上去簡直豔光四射絕對是行走的鏡子,誰見了都得過來照一照。”看一眼瞬間重拾宇宙顏巔的信心,他繼續:“我都有你了,怎麼還能對外發散自己該死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