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棲枝苦笑了一聲,眸光沉沉的看著苗從殊:“這些事,以後再。先跟我走。”

聞言,鹿桑荼來回看了眼燈棲枝和苗從殊,眉頭微皺。

苗從殊:“死纏爛打有意思嗎?分都分了。”

他站起來,肚子一提,誰也不看。昂頭挺胸,誰都不愛。甩頭抬爪大步向前,冷漠無情隼中酷崽。

“幾百年過去了再熱的火山都涼成寒潭冰水還談什麼道侶?成年人就好好搞事業,別談破鏡重圓定情緣。你好自為之,我的熱情本就有限度。”

苗從殊覺得處理得很完美,就是現任此刻來了也找不到任何曖昧的蛛絲馬跡。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怎麼都走不出菩提子的包圍圈。

低頭定睛一看,發現圈住他的菩提子早已煉成上品靈器,形成防護罩將他困在原地。

苗從殊訝然的看向一直表現得平靜不在乎的鹿桑荼,後知後覺意識到從撞見鹿桑荼開始,這人就沒打算放過他。

鹿桑荼:“二選一。”

苗從殊:“我選三的倍數。”

“沒有其他選擇。”鹿桑荼:“如果你選不出,那就用我的方式幫你。”

他拿出一片玄龜殼,遞到苗從殊麵前這是萬年靈龜殼,可清心明目助人撥開迷障尋出真實的內心。

“它會告訴你,你心裏想著誰。”

苗從殊心想,他現在最想念從而降救他於水火之中的英雄,這破龜殼能幫他找到英雄嗎?

不。它不能。

燈棲枝雖覺得苗殊的話和鹿桑荼過於執著的態度有些奇怪,但還是同意鹿桑荼的提議。

隻要苗從殊選出誰就能跟誰走,而他們各自都想知道苗從殊現在心裏是否還有他們。

鹿桑荼握住苗從殊的翅膀,輕觸靈龜殼:“不必害怕,思你心中所思、問你心中所疑問,即可。”

苗從殊將信將疑,要不來個降正義解圍?

半晌都沒動靜。

苗從殊縮回手:“沒用。”他望著麵無表情的兩個前任,誠懇的:“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就是誰都不跟——”

到一半還沒有來個完美的結尾,身後便突然響起熟悉興奮的少年音:“殊殊?”

苗從殊心裏一咯噔,‘哢哢’轉脖子,對上一身異域裝扮精致漂亮得恍如畫中少年郎的瀛方斛。

瀛方斛一手執起長辮抿在唇邊,另外一隻手鮮血淋漓,而他腳邊卻是一半不知是何獸類的殘肢。

他興奮得連語氣都在顫抖,身上的銀飾還因激動叮叮當當響。

“鹿桑荼?還有龍族?”換作平常,瀛方斛會不顧一切截殺他們。但現在更令他感到刺激的人是苗從殊,他眯起眼睛笑得格外明媚:“千裏良緣來相會。殊殊,我們果然很有緣分。”

苗從殊:龜兒,要的是降正義,不是降前任。

他很快便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銀絲線團成球,直接將他扯出菩提子形成的防護罩。

銀絲線無孔不入且猝不及防,鹿桑荼和燈棲枝立時反應過來,同時攻擊瀛方斛。

而銀絲線球裏的苗從殊原地滾落幾圈,而他翅膀和爪子開始倉鼠跑籠般,趁前任們大混戰的時候迅速滾球跑路。

速度挺快,眼見就要滾入森林,忽然就被一隻大手抓住銀絲線球提起來。視野中出現熟悉的灰白色布衣和廣袖,還有最是熟悉的氣息。

身後前任們在混戰,苗從殊卻覺得那裏似乎稍微安全一點。他把頭埋進胸膛,耳邊聽著銀絲線被撕開的聲響,然後是腦袋的毛被揪住,就著力道抬起對上鬱浮黎的眼睛。

鬱浮黎摸著下巴,眼裏帶笑:“苗苗,見到我高不高興?”

苗從殊:高不高興很難,反正現在挺窒息。

後麵混戰的前任們發現苗從殊不見了,於是找過來。

鬱浮黎笑容消失:“苗苗,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幾個意思?”

“……”苗從殊腳略軟,聲發虛:“此地名為刺激戰場。顧名思義,大家就是來追求刺激的。”

作者有話要:苗苗:龜龜,我想要一個英雄。

龜殼:給,給兩個。夠不夠?

苗苗(感動得哭了):夠了,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