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厄之體此時正處於一種,非常古怪的狀態下。
她本體儼然來說,依舊被困在那處庭院裏麵,出是出不來的,整座庭院的外圍,法則咒印重重纏繞著,固若金湯。
她的神魂一旦觸碰到這些法則咒印,便會被灼燒,從而七魂六魄動蕩不休。
有一股蠻橫的力,撕扯她的七魂六魄。
若不是她的神魂很強大,講真,隻要一觸碰到法則咒印,立馬便魂飛魄散了。
當然,即使神魂沒有裂開,灼燒帶來的疼,也足以讓她痛不欲生。
想要從這座庭院裏走出去,隻憑她一個人肯定不行,除非得有人在庭院外,幫忙幹擾重重纏繞的法則咒印。
譬如說何方,災厄之體將神通借給何方使用,那“吃吃吃”的能力,一定程度上幹擾這些法則咒印倒不難。
所以隻要何方在庭院外,幫忙幹擾法則咒印的運轉,同時,災厄之體趁機往外闖,就有可能脫離苦海了。
又或者何方登頂世界之主,則不需要災厄之體借給他力量,他也能夠幫忙鉗製住這些法則咒印。
之前,災厄之體是經曆了無數次,被法則咒印灼燒得滿地打滾……
好不容易才終於讓庭院大門處的法則咒印,有了些許的鬆動。
結果卻被何方一通騷操作,把拴在門上的咒印鎖鏈,又重新加固了。
你說氣不氣人,災厄之體當時候心態直接炸裂了,就不怪她在那破口大罵,詛咒何方十八代祖宗。
而現在,災厄之體的神魂雖還停留在庭院當中,但又因為和何方締結了一種精神羈絆…
以至於,她就好像分裂了自身的一部分神魂,與何方捆綁在一塊。
也是這樣,她才能夠實現和何方的正常聊天;
同時又通過這種方式,或將自己的神通借給何方一用;或依附著何方自己出力。
但借的力量始終是借的,並不屬於何方本人。
一旦雙方的精神羈絆斷開,加持在何方身上的力量,也就立馬無了。
也還好何方沒有真去利用幹碎鹿明宴時,爆出的那顆珠子。
因主動權還在災厄之體這,何方想利用珠子掠奪災厄之體的力量,無異於癡人說夢。
災厄之體會大大方方告訴何方珠子的用處,自然也是不擔心珠子會對自己不利。
……
庭院當中,災厄之體的形態是個乳灰色,大約有個人形的光體。
因神魂若和肉身分開的時間一久,便會慢慢模糊,最後隻能維持在大致有個人形的光體態。
她在庭院大門前來回踱步,又由於主宰領域的關係,該領域中,類似於磁場的玩意,將何方和倪朵給隔離開了。
何方和倪朵也締結了一種比較粗淺的精神羈絆,倪朵的識海裏有一簇墨黑色的火苗。
火苗象征著何方的血條,如果何方受傷,火苗便會搖曳不定;
如果何方受傷嚴重,火苗便會變小。
若火苗無了,也意味著何方死翹翹了。
不過這個時候,由於主宰領域分割開了何方和倪朵。
導致在倪朵的識海間,那一簇火苗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有個成年男子拇指大小,還很穩定。
無論何方在主宰領域裏遭遇到多麼凶險的情況,那火苗都不會有什麼的變化。
倪朵則以為何方很安全呢,才會那麼的淡定。
她也沒法與何方實現視角共享,更聯係不上何方,所以隻能在世界核外苦苦等待。
更不知……
這會災厄之體正在與何方,說她的壞話!
災厄之體與何方的精神羈絆,遠比何方和倪朵的精神羈絆要強大得多了,畢竟也是她的神通之一。
當初帶飛帝界民那三位王,搶奪世界之主的位置,她也是和三位王締結精神羈絆,人則在世界核外。
因這場遊戲規則,限定的是1V1。
倘若災厄之體也進入到主宰領域裏,那遊戲便開展不起來了。
所以隻能夠采取精神羈絆的方式,作弊的2V1,強行將目標天地意誌拖拽下神壇。
而遊戲的第二關幻境,又因為直接作用在挑戰一方的身上,也因此災厄之體會暫時的,與何方,與她幫過的人分開。
留在主宰領域裏的也是一個模糊的人形光體。
卻並非是她的神魂,隻是其中一部分,如同分身。
災厄之體現在的處境可說是非常尷尬,她也隻有在這種狀態下,才敢嗶嗶倪朵幾句。
要不然,但凡倪朵難過、傷心、憤怒,一切負麵情緒的出現,都會對她造成無比真實的傷害。
就好像設計好的一樣,她沒法與倪朵剛正麵。
無論她擁有多麼強大的神通,但被困在庭院裏,便始終是“客”。
倪朵一生氣,庭院登時就氣溫急劇上升,處在這裏麵的災厄之體,隻能麵臨被烈日炙烤;
倪朵一傷心難過,庭院裏便會降下滂沱暴雨,那雨滴打在災厄之體的身上,就如硫酸似的,不斷腐蝕,侵蝕她的神魂。
試問這種情況下,災厄之體又哪敢和倪朵抬杠?
平時倪朵不開心了,她還得哄著,隻為了讓自己少遭受一點苦。
也因此……
現如今這個狀態,對於災厄之體來說簡直是絕佳的時機!
但講真,莫名就有種偷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