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少番外(二十三)戀上她的吻(1 / 3)

第二天,童曼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抓現形,來人很沒禮貌的直接闖入,還伴著尖叫,將緊緊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嚇醒。

童曼洛哪還管來人是誰,聽到尖叫,她甚至眼睛都不曾睜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跳下床,那反映迅速的讓人咂舌。

禦天恒則自然很多,根本不看來人,卻看向一臉驚恐的童曼洛,“睡都睡了,你現在跳下床,也改變不了什麼……”

什麼叫睡都睡了?她能不能別把話說的這麼曖昧好不好?

“看來恒少很坦蕩啊,”說話的是個男人,他的身邊還站著個女人,剛才那聲尖叫估計就是來自她,童曼洛眨了眼睛,總感覺這個女人麵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禦天恒沒搭理來人,看著童曼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上來……”

童曼洛後退一步,就是一副堅決抵抗的樣子。

“那就把鞋穿上,”他聽起來帶著微怒的話,實際上全是疼愛。

童曼洛這次倒是聽話,乖乖的把小腳丫放到鞋子裏,然後有些尷尬的直奔浴室,身後傳來女人的淺笑聲,“恒少,你很Powerful!”

“少來……別在國外呆幾年,就冒充洋鬼子,”禦天恒這話說的顧雲哲皺眉,過了幾年,他依然沒變,還是喜歡指桑罵槐。

“不就是攪了你的好事嗎?至於說話這麼惡毒……”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欲求不滿?”

“你不欲求不滿,都太陽曬屁股了,還摟著人家小女孩睡覺?”

……

兩個男人一見麵就上火,如果放在以前還好理解,那是因為木子欣,可現在恒少分明就移情別戀了,他沒必要和季少再掐了吧?

木子欣輕笑的扯了扯顧雲哲,“看來你這次玩的是生米煮熟飯,這次沒得跑了吧?”

禦天恒一笑,伸手摸了顆煙點上,吸了一口,又想起了什麼,舉了舉手裏的煙,問向顧雲哲,“要不要來一顆?”

顧雲哲搖頭,禦天恒卻笑了,“妻管嚴還挺嚴重?”

隻是他話才落音,指間的煙就被童曼洛搶走,“我都說過幾遍了,你現在是病人,不能抽煙!”

“噗!”

這次換顧雲哲笑了,禦天恒微尷尬的瞪了顧雲哲一眼,又看向童曼洛,壓低了聲音,“我的傷在腿上,又不是在肺裏,吸一顆,死不了人的!”

“那也不行……”不容分說的,童曼洛直接將煙頭摁死在煙缸裏。

剛才在浴室裏,童曼洛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了,進來的女人就是禦天恒床頭照片裏的人,那就是禦天恒一直苦戀的女人,不由的,女人的小心眼就占了上風。

童曼洛抬頭,笑臉吟吟的看向木子欣,“你本人比照片還漂亮……”

木子欣一愣,不知道照片是怎麼回事,接著就聽到童曼洛又說,“怪不得應子嘉對你一直念念不忘。”

她這話一說完,就見顧雲哲即刻變了臉色,而禦天恒也很尷尬,這個童小貓是來放火的嗎?

禦天恒伸手位住她,為了阻止她說出更讓人不能接受的話,他找了個理由,“我餓了,出去給我買粥!”

“我不去……”她拒絕,而且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禦天恒還是頭一次被拒絕的這樣沒麵子。

“我不餓,所以我不去……”童曼洛呶下了嘴,衝著某人無辜的一笑。

禦天恒氣的想翻白眼,這個丫頭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讓他難堪的。

“想吃什麼粥,我去吧……”木子欣打圓場。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禦天恒倒像小孩一樣耍起了脾氣。

顧雲哲這一會除了驚愣之外,簡直就是不敢相信,這個男人還是他認識的恒少嗎?怎麼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禦天恒自知這個童曼洛讓自己失了麵子,可是有他們在場,他也不能發作,隻得用目光狠狠的教訓她,而她卻一副無知無懼的模樣。

木子欣給顧雲哲一個眼神,欲轉身出門,卻不想與來人撞個正著,而這個人竟是沈若朗,黑色的襯衫,煙灰色的風衣,整個人往那一站,就讓人覺得很有味道。

他對木子欣微點,她側過身,他進入,目光直接落在童曼洛身上,她穿著睡衣,頭發還有些亂,很顯然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今天一大早,沈若朗接到電話,說童曼洛一夜未歸,童家審過司機才知道她在醫院,童父直接下了命令,將她帶回來,明天的婚禮不能再出意外。

今天恰好也是他們七天之約的最後一天,既然是約定,就要有結果,而當著禦天恒的麵,沈若朗想聽童曼洛做出的最終選擇。

“過來,”沈若朗開口,很輕淡的語氣,聽不出半點嗔怪或者暴怒。

童曼洛不想過去的,可是想到禦天恒剛才瞪自己,於是賭氣的就跑過去,並伸手挽住沈若朗的胳膊,“你來了!”

一個不介意,一個不在意,沈若朗和童曼洛倒也配合的很好。

“衣服都不換,成什麼樣子,要是一會被記者拍到,怎麼辦?”沈若朗語氣寵溺,然後就見他從身後助理的手裏提過一個袋子,“去把衣服換了!”

童曼洛瞧了自己一眼,吐了吐舌頭,接過袋子跑去了浴室,而沈若朗的目光與禦天恒的對上,唇角輕揚,“七天之約到了……”

“決定權不在你我,”禦天恒也回的巧妙,看起來也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兩個男人雖然各自隻說了一句話,卻能讓人感覺到流轉的氣壓,在暗自的較量。

童曼洛出來,身上的睡衣換成了一件鵝黃色的公主裙,把她整個人襯的明黃閃亮,而且她隨意束起的馬尾有些偏,更顯出她的調皮,與這身衣服也很相搭。

她從大家的目光中已經看到了驚豔,有些不自然的嗬嗬一笑,來了這麼一句,“這顏色太恍眼了……”

何止是衣服恍眼,其實人更恍眼,禦天恒看著她,心莫明一痛,就像是有人從他的心上硬生生揪下一塊,那痛讓他倒吸涼氣。

沈若朗隻用一個眼神,童曼洛就走到他的身邊,“這幾天玩也讓你玩了,瘋也讓你瘋了……徹夜不歸的事也幹出來了……可明天你要嫁人了,在嫁人之前,要把沒了結的事了了……結婚後,你隻能是我的,再這樣鬧,我就會介意了……”

這是他一個當未婚夫說的話嗎?怎麼可以這麼輕柔,根本聽不出一點醋意,更像是家長教訓一個淘氣的孩子,可是從他最後的話裏,大家還是聽出了霸道的味道。

童曼洛顯然聽愣,大眼睛眨了幾眨,“你是說明天還要結婚?”

她竟問出這樣一句讓人吐血的話,可沈若朗似乎習慣了,隻是輕淺一笑,“你說呢?”

她突然將目光看向躺病床上的人,一切不願麵對的問題,終還是來了,昨天晚上她還在想,要怎麼做,才能兩個都不傷,可是一夜醒來,她依然沒有答案。

童曼洛絞著手指,這是她無措時常有的動作,目光垂了下去,半天也沒有抬起,卻問了一句話,“我可不可以誰都不選?”

“沒有第三種答案,”兩個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讓她意外,也讓木子欣和顧雲哲意外。

“我和他必須選一個,”這是禦天恒說的話,既然是最後殘忍的時刻,那就殘忍一些吧。

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其實是有道理的。

童曼洛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流轉,可卻依然沒有聲音,最後她竟慢慢蹲下身子,將自己埋在雙腿中間,她犯了難。

空氣裏一片死寂,每個人都小心的呼吸著,而大家目光都集在一處,這樣的時刻,仿佛是在等著宣判,心跳在寂靜中加快,甚至要跳出了胸口。

經曆過死而重生的禦天恒,也是第一次體味這種感覺,可是直到這種感覺讓他幾乎瀕臨爆開,她依然沒有答案。

她蜷著的小身子微微的顫抖,分不清她是不是難為哭了,那刻,禦天恒聽到心裏的弦猛然崩斷,他不忍她再這樣受折磨下去。

他看向沈若朗,“我是不是可以替她做出選擇?”

沈若朗沒有說話,隻聽到空氣中傳來禦天恒低沉的聲音,“我退出……”

退出?在這種關鍵時刻,他退出,這是什麼意思?木子欣幾乎不能相信,“禦天恒……”

禦天恒搖了搖頭,看向地上已經抬起眼的童曼洛,“流浪的小貓其實並不喜歡流浪,她還是喜歡原來的家……雖然她遇到了好心的主人,雖然她也很喜歡新主人……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懷念那個原來的家,想念那個家裏的主人……小貓其實有個天生的怪癖,就是一輩子隻戀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