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雲舒的記憶,血河之人殺人於無形,不留半點痕跡。甚至許多人多年後才能調查得出,某些人是死於血河之手。
這麼高調惹人注意的行為,他們應該從未做過,而且也實在有違殺手的樣子。
而且射箭之人又是誰?他如果是血河之人,現在動手豈不更加簡單?
九神院的長老雖然此刻離去救人了,但明天正午定然能夠回歸,到時候血河的人想動手隻會難上加難,他們難道會犯這麼幼稚的錯誤?
雲舒想了半天,也是絲毫想不通。
但在眾人眼裏,他估計是已經嚇傻了。
“沒事,我們會幫你的。”有些人開口給雲舒打氣,也打破了雲舒的思路。
雲舒回過神來一看,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仿佛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雲舒感到一陣無奈:“沒事的,不用擔心。每天我們學院的長老就回來了。”
眾人一聽,也仿佛看到了希望:“對哦,等長老一回來,管他什麼血河,肯定統統不是對手。”
大家一下子又哄鬧起來,仿佛比得救的雲舒還更開心。
雲舒離開眾人,走到了一邊,繼續若有所思地漫步著。
蕭漠和方雲漢也是跟在身後,麵容凝重。
“雲舒,這支箭讓我看看。”方雲漢輕輕開口說道,神色顯得有些奇怪。
雲舒也是覺察到了一絲異樣,他要看便看就是了,何必這麼扭扭捏捏的樣子,而且看他的神色還有點驚慌。
“拿去吧。”雲舒也沒多說什麼,自然地把箭給了方雲漢。
“你難道認識?”蕭漠也在一旁開口問道。這種武器一般是某個人獨有的,根據這支箭推測出他的主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先看看。”方雲漢苦笑了一句,似乎在敷衍著蕭漠。
隻見他接過箭,輕輕地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其間神色變化無常,又驚又喜,最後又有些憂愁。實在讓人很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方雲漢對這支箭的主人,肯定有一些頭緒。
“你知道射箭之人是誰了嗎?”雲舒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方雲漢卻是像驚醒一樣,愣了一下,顯得有些慌張,然後眼神飄忽了起來,左顧右盼:“沒……沒有。我不知道。”
不過他也跟蕭漠一樣,太不會撒謊了。
雲舒和蕭漠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搞得他更加局促不安了:“我就是好奇看看。我也沒看出什麼。”
“是嘛,無妨。反正知道是血河的就行了。”雲舒倒是一臉不在意,沒有表現得過於驚奇。
他知道方雲漢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他一定是不會害他們的,知道這點其實也就夠了。
蕭漠也跟著雲舒收斂起了好奇的神色。他知道,人有幾個秘密很正常,即使他們是朋友,也不能強人所難。
方雲漢見他們這個樣子,似乎有些內疚。
他苦笑了幾句,便向遠處走去:“我去休息一會。”
說著,他便獨自走近了營帳之中。
按照雲舒的記憶,血河之人殺人於無形,不留半點痕跡。甚至許多人多年後才能調查得出,某些人是死於血河之手。